具体情形如何,云珩也不得而知。只是说消息的来源绝对可靠,言子卿绝对不是普通教书先生那么简单。
太后若有所思:“所以太子此番去边境平息祸乱,你才坚持主张他将人一并带到蒙鞑去?”
云珩点头:“正是,蒙鞑之祸在我朝由来已久,诸将都对其打法琢磨不透,除了久与之为邻,互相了解的西凉军外,谁还能如此准确地击其要害而退之呢?”
太后也觉得所言有理,但随即有些怪云珩自作主张。
“仔细想想,那孩子眉宇间确实有些像已故的萧肃,可是他到底是叛贼之子,你不事先对哀家说明,反而任由他跟去边陲,如若其想要对太子不利,那我们岂不更加被动?”
云珩轻摇手中的折扇,而后盯着扇面有些出神。
“萧家百年忠骨,他隐姓埋名如此,定是为了查清当年案件的原委,告慰萧氏一门的亡魂,我们手中不就攥着一份那位的小辫子么?只不过一直苦于没有证据罢了。”
太后明白了云珩的言外之意。
“你的意思是,他主动接近我们,是察觉了云家人手上有当年的线索?”
云珩点头:“很有可能,只可惜太妃还是去了,祝南星手里空留有一张药方,也不知晓内情,不然借着这次针对太子出手的机会,也许能撼动那棵大树也说不定。”
“我觉得朝堂上觉察到他身份的不止我一个,所以要想利用这个有效的人证,我们还需帮他洗刷身上的不白之冤才行。”
太后略微沉思:“可这跟祝南星又有什么关系?恢复了他的身份,那小女人不正好有个世家子弟的夫君?”
云珩唇边攀上一抹狡黠的笑容。
“她那么骄傲的一个女人,能甘心夫君是为了刺探案件内情才与自己成婚的吗?”
太后一脸不相信:“他未必就知道那祝南星手里有...”
说着话,她看云珩笑得潋滟,知道他绝对心里已经打好了主意。
“你的意思是...”
云珩却故意卖起了关子。
“我们这一箭射出,姑母就等着看能中几只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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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牢狱。
言子卿不知这个时候,已经有人打上了祝南星的主意,全部注意力都在面前这个神鬼莫测的暗卫身上。
他极有可能跟眼下这桩勾结蒙鞑刺杀太子的案件有关系外,甚至还参与当年萧肃案的审讯。
莫怀见言子卿没有否认,而且也并没有多少意外之色当即皱了皱眉。
“太子当真薨逝了?”
言子卿挑眉:“看来大人反应很快嘛,不知当年审问我父亲的时候,心思是否也曾经如此玲珑。”
莫怀一向不愿解释,可是面对萧将军之子,又是爱徒祝南星的夫君他还是开口了。
“当年负责审讯之人,是昔日夜卫巫的统领裴见,我那时只是副使,没有权限过问此等案件。”
说着转身就要离去,而且脚程之快令人咋舌。
“副使...”
言子卿当下意识到这人不是裴见,而是现任夜卫巫的统领莫怀!
那当年的事也是...
回忆起祝南星曾经在谈话间,有意无意地偏袒向他,言子卿不敢多想,可眼下还没有探明口风,又怕错失了这个引蛇出洞的机会,再三思索之下,还是放出了事先约定好的信号。
就在他这么一晃神儿的功夫,莫怀俨然已经即将走出大理寺的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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