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不少人都低着头轻声呜咽,肃穆哀悼的神色中,不乏也有对自己能力不足的无可奈何。
祝南星这也算借贺氏母女的手,看到了自己的身后哀荣。
她伸手拍了拍那位老乡的背。
“好了,你们的心我感受到了,但下一次这种坑冤大头的事,不要再跟风了。”
说罢,她如水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狠厉,贺氏这对母女真是作威作福到连“死人”都不放过。
那老乡还在寻思这人怎么如此说话,可抬头就觉得面前这个女子过分的眼熟,不出一会儿就张大了嘴。
“啊...这...那...”
“这不就是祝家那位医女小姐嘛!?怎么活过来了?”
祝南星在周围一干人等诧异的目光中,迈向自家大门。
“站住!”
门前仆从的样子有些眼生,想必是贺氏临时雇来的。
“你有哀帖吗?”
祝南星看也没有看他:“没有。”
仆从不耐烦地指指大门边上专门为记账而设的桌子。
“没有哀帖的人不能进,想要的去那边排队,二两银子一张。”
“笑话。”祝南星扬起下巴:“这祝家的白事,我祝家人参与难道还需要哀帖?”
仆从脑子也不大灵光,上下打量了祝南星一周道:“祝家的当家主母和大小姐都在灵堂内,二姑爷又身陷牢狱,你算是哪个祝家人?”
“这话问的好...”祝南星指指灵堂上的那个纸糊一样的棺材。
“自然,就是‘死’了的那个。”
祝南星说着,不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那仆从立刻好像见了鬼一样,瞬间丧失了语言能力,唇齿抽动着半天,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鬼啊!”
那人叫嚷着跑出胡同口,临走前将大门口烧纸的铜盆都踢在了一边。
此时祝兰芝正一脸嫌弃地接过上香钱,刚点着没容得那人叩拜就用帕子掩住口鼻,催促其完事快走。
一边退还一边抱怨。
“真是呛死本小姐了。”
要不是为了挣钱,谁家会给一个野种置办灵堂,又脏又晦气。
只不过,门口这边动静越闹越大,自然就惊动了灵堂中的贺元容和祝兰芝。
“怎么回事,是谁在门口喧哗?”
祝兰芝原本就不愿意在灵堂中待,刚好趁机从屋内出来透气,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中的祝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