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后背摘下一截羽箭,指了指那青紫的箭头又道。
“这玩意儿可是好东西,几支箭就让你的中军守卫形同虚设,那书生不在,你们竟如此不堪一击,所谓的天朝太子,不过是个只会寻欢作乐,依靠军师取胜的废柴罢了。”
太子此时大敌当前,身边却一个能护驾的人都没有,说话都没了底气。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要是胆敢伤我一分一毫,小心我父皇震怒,派兵荡平你们蒙鞑!”
苏赫巴兽那黑壮汉子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荡平?哈哈哈,拿什么荡平?是,你们天朝之前有严兵,有萧肃,甚至连那小儿萧暄与斧达对战,都能平分秋色,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是都被你们自己人,给咔嚓!杀完了么?”
太子佯装镇定:“你们蒙鞑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说是人前交战,真刀真枪,可是如今不也用一些阴损的手法,毒害我天朝将士?”
说着他似乎找到了反击的余地:“你要是还在意沙场上军士的尊严,就老老实实把解药交出来,我们拉开架势,排兵布阵,然后再决输赢!”
“呸!”
苏赫巴兽伸手掐住太子的脖子,轻松就将他举起了起来。
“你当我在这你跟过家家呢?把太子印信交出来,我可以考虑给你留一条全尸,否则...”
他一边说,一边拿过那箭头,从太子的鬓角划下,一直到嘴角才停止。
看着毒血慢慢变黑淌出,才算满意。
“你就等着跟你的全军将士,一同在这荒凉的边陲,发烂发臭吧,哼!”
说罢,他将人甩在一旁,太子立刻感觉胸膛上好像压了一块巨石般透不过气来。
“你...”
太子捂着喉咙,声音好像被踩住了脖子的鸭子。
“你敢如此...对我...怪不得蒙鞑都传...怀吉可汗更看重斧达,我...本宫要...与他再,战...”
苏赫巴兽最是忌讳别人同他和斧达那颜相提并论,黝黑的脸上满是怒意。
“不要提斧达那个蠢货,要不是我将他从那个客店的柴房里救出来,他还在那啃草呢!”
说着,他觉得太子的毒发有些慢,踩住他扶在地上的一只手恶狠狠道。
“他如今已经在被我送回蒙鞑的路上了,你们要是惺惺相惜,我不介意也送你一程,不过,要等待你交出太子印信,放我们蒙跶的铁骑勇士入境之后。”
就在苏赫巴兽以为自己对太子印信势在必得的时候,就觉得从脚面以上,膝盖以下莫名有些酸胀,抬起来一看,就看足踝处不知何时多了几根针。
正在他不明所以时,就看刚才还趴在地上窒息欲死的太子,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你早说他没来,我就不费这个劲儿演戏等着了。”
苏赫巴兽登时警惕起来:“你...你没有中毒?”
太子拍拍手上的土站起身来,负手而立,神色坚定且面带威仪,与之前那股胆小慌张的样子判若两人。
“以为取得了太子的印信,就能入天朝国门如入无人之境?你也太小看戍边的军卫们了。”
苏赫巴兽不可置信道:“我明明在箭上淬了毒,你又被其割伤...怎么可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