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为了区区赏金要来杀我,不打算解释一下么?”
祝南星肉嘟嘟的脸都被掐起来一块,配合布灵布灵的大眼睛,看起来滑稽又可爱。
“谁让你瞒着我自己的身份了,我一直以为言子卿只是蝉衣阁的军师,接悬赏令是以为有人为了刺杀蝉衣阁主,从而对先生不利,要不是司墨传信的那只鸽子浑身是血地飞回锦都,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祝南星一边解释,一边学着鸽子扑棱翅膀的样子。
“那甘愿以身犯险留在蝉衣阁,换那个劳什子大夫逃出生天,又是怎么回事?你们交情已经深厚到这个地步了?”
祝南星天大的冤枉。
“我压根就不知道他到边陲来了好吧,小蝴蝶偷听到蝉衣阁和蒙鞑人的谈话,说是要处理叛徒,我就认为是你因为泄露蝉衣阁的事被抓,这才铤而走险的...”
言子卿愣住:“是...为了我?”
祝南星点头如捣蒜:“可不是嘛!”
一向拿捏别人的她,如今在对上这位玉面阎罗的时候,倒是被治得服服的。
“谁知道书香卷的教书先生摇身一变,成了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蝉衣阁主。”
祝南星小声抱怨。
言子卿挑眉:“夫人原本不也是回春堂的医女,怎么一夕之间就成了暗卫?”
祝南星连摆手带摇头:“我只是赏金猎人,才不是什么暗卫。”
“哦?”言子卿掏出一块金闪闪的东西。
“夜卫巫会随意给赏金猎人,也配备这鹰头腰牌么?”
祝南星被他这一提醒,还真想起来了。
“这块腰牌不是我的,是小蝴蝶从与蒙鞑人交好的一个天朝人身上顺来的。”
“你见过那个人?”
言子卿正愁找不到暗中帮蒙鞑进入边境之人的线索。
“若是再见到的话,还能认出那个人吗?”
祝南星点头,那日的情景在脑海中浮现,当即明白了自己也会错了意。
之前景飞偷听到的叛徒,指的不是蝉衣阁中人,而是勾结蒙鞑入侵天朝的人。
言子卿颠颠那块腰牌,若有所思地看向祝南星。
“那人极有可能是暗卫,你久在夜卫巫活动,此前难道没有见过?而且这鹰头腰牌权限不低,那位掌管夜卫巫的莫大人...”
“绝不可能是他!”
祝南星果然听到莫怀的名字,比之前要激动了许多。
“老莫虽然行事偏激了一点儿,但是卖国求荣的事,他断然不会做的。”
言子卿问。
“你就这么肯定?”
“肯定。”祝南星言之凿凿。
说着她看出了言子卿有套自己话的意思,在其胸膛上推了一把。
“倒是你,隐瞒身份不说还害我受伤,要怎么补偿?”
言子卿顺势抓住她的手,按在床榻边上。
“以身相许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