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才点点头,拉着太妃又说了几句注意身子之类的话。
直到临走时,还特意叮嘱道:“你我都老了,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孩子,身体好也就是为了孩子省心,你说对吧。”
祝南星听了却有些奇怪,太妃膝下并无子女,为何太后要说这样一番话。
不过她也没有细想,喻嬷嬷已经在头前领路,她扶着太妃也就跟了上去。
太后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是真心觉得祝南星这丫头有几分眼力见在身上的,心里是喜欢得紧,只可惜是个庶女。
她是皇家人,也是最在意嫡庶有别的那一类人,所以警告云珩道。
“你玩归玩,但要是让我知道你对这个祝南星认真,可别怪我这个做姑母的做事不好看。”
云珩摘下果盘中的葡萄扔进嘴里。
“您都在人前把我当傻子骂了,还能怎么不好看。”
太后叹息一声:“叡儿还小,言子卿是不可多得的一位谋士,有他辅佐,叡儿日后才好同朝廷里那些老狐狸斗智斗勇。”
云珩听了不以为意:“姑母你就不觉得这个人冒出来的有些奇怪?”
太后让他接着说。
“皇后膝下无子,叡儿是我们硬塞过去的这件事,本身也不是什么秘密,而他却是在叡儿过继给皇后之前,就已经是他的先生了。”
“才华横溢却不求名也不求利,这样的人愿意给叡儿当先生,说他提前不知道点什么,我是不会信的。”
“所以...”太后想让云珩说得更明白一点。
“所以我才想要借着接近祝南星的机会,想摸一摸这位言先生的底。”
云珩直言不讳。
“而且这祝南星医术了得,能保住太妃的命不也是姑母您老人家愿意看到的吗,保不齐她哪天就想通了,愿意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这对我们对付朝里的老顽固,可是大有益处。”
太后若有所思地点头,在她还没有完全认同云珩的做法之前,就听他又说。
“要是顺便能给名花松松土,何乐而不为呢。”
说着,云珩已经预料到太后的巴掌扬了起来,往一旁闪去,顺手还摸了她身上慈康宫的金牌。
“献殷勤这种事,就不劳姑母替我费心了。”
说罢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出了慈康宫。
留在太后一个人在宫中气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哀家早晚让这个败家子给气死!”
撇下祝南星她们回顺德宫一番整顿不说,此刻在毓秀宫中的院里,丹烟跪在当中在地上写写画画,周围紧紧盯着她的人中,除了郁贵妃,还有一个身形瘦削的中年男人。
丹烟的草图歪歪扭扭,看起来像是一间宫殿的格局,她指着其中一个小格子房间说。
“回娘娘,回大人,她就住在离太妃寝宫最近的这间柴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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