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烟得逞的笑挂在嘴角,一副我就是让你背锅又怎样的表情。
“这里是皇宫内院,不是你家祝家堂屋,偷窃可是重罪,来人!将她拿下!”
“慢着!”祝南星挥手:“无凭无据说我偷窃,皇宫内院也不能没有法理可言吧。”
丹烟凑到祝南星耳边:“你没听说嘛,在宫里,得宠的人手里捏的就是王法...”
说着掀开门帘对着外面的侍卫大喊。
“来人!将这个小偷给本姑姑抓起来!送到宫司审问!”
祝南星刚想解释,就听门外传来一个青年男人的声音。
“是谁这么大张旗鼓地在我太医院拿人?”
那把声音凉薄而低柔,带了一丝慵懒的味道,偏偏独特的尾音上翘,好似春夜里低鸣的洞箫。
进来的人正是太医院的掌院院士云珩,也是自天朝开朝来,最年轻的正三品院士。
如果说言子卿给人的感觉清冷禁欲,如同远在天边的谪仙,那么云珩就是温暖而亲切,好似近在咫尺的汤婆子。
此时他刚从中宫请脉回来,就听见典药局这边吵吵着要拿人,过来一看究竟。
丹烟见了云院士,说话的声音都放温柔了许多。
“是云院士啊,这个女人偷了雁足凤首琉璃玉细中的宝物却拒不认账,我正要将其送到宫司去以正典型呢。”
“哼...”祝南星嗤笑:“丹烟姑姑既然认定我偷窃,那丢的东西是什么总该知道吧。”仟千仦哾
云珩此时也看向她。
丹烟支支吾吾,指着那对玉细。
“不就是这雁足中的鱼尾灰色圆形宝石!”
祝南星笑她蠢笨。
“你听说过会根据温度而改变形状的宝石嘛?”
丹烟语塞,但就听祝南星又说:“姑姑若是此前没见过这玉细,又怎知这丢失的东西是圆形宝石呢?”
丹烟胡搅蛮缠:“就算以前没见过,这不东西就在眼前呢,容不得你抵赖!”
可当她真的重新汇聚视线到那玉细上时,身子却如遭雷击了一般。
那另一尊玉细的雁足处鱼尾灰的部分,形状并不是什么板正的圆形玉石,而是紧紧地贴合雁足,形成了与之一样的形状。
祝南星盯着她青一阵红一阵的脸。
“你拿不出我偷窃的证据,可我却能提供自己的不在场证据。”
药倌儿听闻先是一脸不可思议:“这位姑娘,我们连是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您说提供不在场证据这不说笑呢嘛。”
云珩显然心里十分清楚玉细的事跟祝南星无关,此时抱着手臂想看她如何解围。
祝南星却似有城主在胸,先问云珩。
“敢问院士,近一段时间太医院中,可有人员集中生病的情况出现?”
云珩点头承认:“没错,确有此事。”
“敢问发生在什么时间呢?”祝南星接着问。
云珩捏着手算了下:“大约月前发生吧,药监局的账司和药倌儿轮流发烧,院中一度以为是什么易传染的瘟症,还紧张了几日呢。”
祝南星又道:“如果不出我所料,这玉细中的东西就是那时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