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呢?”
燕蓉心虚地指指旁边的院落,神情间好像见了鬼一样。
言子卿得到了答案也不作停留,抬脚便走。
祝南星的手愣愣地举着,“夫君”两个字还含在嘴里未出,听得人早就消失在两人眼前。
栀香不忍看祝南星一直站在原地,小跑着过来。
“小姐,咱们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可抬头看见她眼中噙着的泪水将落未落,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
“姑爷也是,都这个时候了还跟小姐置气...”
燕蓉却一跺脚站了出来:“我觉得子卿哥哥生气没错,他那么无条件地信任你,可你呢?无论做什么决定有没有事先跟他商量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就这么炸死了,让他怎么活?”
祝南星不可思议地转头去看燕蓉,眼角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加上此时有些病弱,那样子梨花带雨,就连女子看了都生出我见犹怜之感。
“他...咳咳咳...”祝南星这才感受到胸中憋闷难受,咳了片刻后张口吐出一滩黑血。
“吐出来就好了,吐出来就好了。”栀香反而高兴了:“大夫说小姐心火难消,乃是郁结之状,要想全解金钱蚺毒,就差这一口瘀血,吐出来才能彻底痊愈。”
祝南星疑惑:“金钱蚺尾骨不是被黑蚺吞了,黑蚺又被我炸了埋在洞中,没有药引怎么做的解药?”
燕蓉抢着说:“当然是子卿哥哥几天几夜没合眼的带人挖山,找你,也为了出了那条被炸死的黑蚺,你没见他十指都磨坏了八个...”
既然都说到这里了,燕蓉干脆把肚子里的话,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我们这里的赤脚医生不知道金钱蚺尾骨入药的剂量,他就用自己的身体试药,你昏死时根本灌不进去药,他就自己含在嘴里一点一点喂你喝...”
“你睡了几天他就衣不解带地在床前守了你几天,祝南星,你要是还有良心就该自己追上去,把子卿哥哥哄回来!”
燕蓉说到激动处,自己的眼睛都有些泛红。m.
祝南星听完后消化了许久,她蹭蹭湿润的眼角问:“我睡了多久?”
燕蓉伸出手比划:“整整四天五夜。”
祝南星摸着自己的脉搏,从药汤之中拿了一碗仰头灌下。
“你们这里的大夫是不行,难怪我睡了这么久。”
说着她看了看言子卿离开的方向,抬脚欲走却被燕蓉叫住。
“哎等等,寒沙州那么大你找得到人吗?”
燕蓉招招手叫来了一个下人交代道:“去我哥的君子轩。”
祝南星疑惑平日里的小跟班突然转了性子:“你怎么不来?”
燕蓉嘴上说:“谁要去看你们秀恩爱...”
心里却全都是言子卿红着眼一脸杀气的疯魔样子,说他是玉面阎罗真是委屈了,真阎罗都没这么恐怖的好吧。
祝南星跟上下人的步伐,走了几步后却又停下来,转头对燕蓉道。
“谢谢你啊,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