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容说话有气无力,可是目光却带着鄙夷与嫌弃。
“我说无缘无故怎会钻出这么个黑虫,原来是你做的手脚。”
祝南星并不打算礼让:“你们如果没有害人之心,又怎会中招?”
“哼。”贺元容说道:“说说你的条件吧。”
“娘,跟她还提什么条件!?”祝兰芝颐指气使:“祝南星,你要是不把我和我娘的病治好,就一辈子都蹲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吧。”
祝南星无所谓:“没问题,在这之前,我应该还有时间给‘大娘’送终。”
“你!我看到时候言子卿还会不会要你这个丑八怪!”
祝兰芝劈手就要打。
祝南星本不耐烦与她纠缠,可是提到言子卿,心里不由地一阵烦躁。
挡下祝兰芝的手,反手还给了她一个耳光。
“啪!”
“你竟然敢打我?!”
祝兰芝又急又气。
贺氏打断她的话:“芝儿,你先回房去。”
“娘,可她...”
“回去!”
祝兰芝捂着脸,瞪了祝南星一眼不情愿地走了。
贺元容硬撑着从床榻上坐起来。
“说吧,你要怎么样?”
祝南星明人不说暗话:“第一,我要百草堂的地契。”
贺元容咬着后槽牙:她还真是敢狮子大开口。
“这些年你利用地契逼迫我每月度上交百分之三十的盈利,原本我都不该花钱去买,可念这块地是父亲在时与你一同购得,你出个价钱,从此不管是百草堂还是回春堂,都与你祝府贺氏再无瓜葛。”
贺元容冷笑:“百草堂是祖产,岂是你想买就能买的?”
祝南星分辨:“百草堂的招牌可以算是祖产,地契与房契是父亲在时与人签订,临终前又交给我,是你不愿放弃这一杯羹汤,私自修改了父亲的遗书。”
贺元容了解祝南星的命脉,知道话怎么说能刺在她心尖上。
“我当你是真的孝顺,不愿看着百草堂没落,原来不过也是有了新铺子就扔了老招牌的商人。”
祝南星眼波微动接着说:“如果这几年我对百草堂不过问分毫,恐怕招牌也早就砸在你们手里了。”
“行,你要买给你,只怕你付不起这个价钱。”
以后要是没了每月捞油水的地方,贺元容自然是要将利息也要出来的主儿。
祝南星毫不在意:“那夫人的命呢?值多少价钱?”
贺元容心想:这死丫头,真不好对付。
不过看看她的脸,反正言子卿这个金龟婿迟早要进芝儿的门,药铺那点银子也算不了什么。
“还有什么条件,你一次说完。”
贺元容感受到头越来越沉,想着至少先让这个野种把这该死的肉瘤子去了。
祝南星见她肯放手,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才继续说道。
“我要祝家为我娘立牌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