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祝南星接过言子卿的杯子,自己也觉得口渴得厉害,转身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有糖吗?”言子卿觉得口中苦涩难忍问道。
“多大的人了,喝药还吃糖?”祝南星调侃他。
“不过这药是苦,为了喂你我也尝了不少,确实有待改进。”
“咳!咳咳咳咳咳…”
听了祝南星的话,处变不惊的言先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喂…喂药?”
吓得祝南星赶紧将他扶起来使劲在背上拍了拍,一边回答:“是啊,你昏迷着嘴都张不开,当然得硬喂进去了。”
说完还有些好奇。
“这是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什么喂药方式,还需要她亲自尝药啊。
言子卿联想到一些嘴对嘴喂药的画面,耳廓染了一圈红晕,烫的吓人。
祝南星深知他体内是火症,好不容易凌晨时分压制住了,这会儿反复难道是用药不对?
于是探手就要去贴言子卿的脑门。
可手还未触碰到额头,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稳稳攥住。
“你我虽有夫妻之名,但…”言子卿不知何时说话也支吾起来:“但夫人不必如此…如此…”
“如此…什么?”祝南星被说的一头雾水,后知后觉发现言子卿的手掌已经不似往日冰凉,恢复了正常人的温度,这是热毒散出来的征兆,有些惊喜,顺势反握住想要再仔细感受一下。
谁知言子卿在下一秒就将手抽了回来,脸上羞赧的样子一闪即逝,就像是头一回上花轿的大姑娘。
祝南星有些好笑,随即好像看出了什么,故意凑近问道。
“夫君的话南星听不懂,你以为我是如何喂药的?这样?”
说着,她将红唇凑得更近,呵气如兰。
察觉到了祝南星是故意逗自己,言子卿突然将脸回正,迎接祝南星原本凑近的唇。
蜻蜓点水,却以让两人心中的火热一发不可收拾。
“你…你你你…”祝南星没想到他竟然会突然回头,这下也不知道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登徒子…”祝南星暗骂。
言子卿抿抿嘴,觉得口中好似没有刚才那么苦涩了。
他勾勾嘴角,苍白脸色因为双颊的一丝绯红好看了许多:“夫人此前难道不是这么做的?”
祝南星还未回答,司墨就从外间又端了药进来。
“夫人,药熬好了,你看…先生?”
听到司墨进来的声音,快要贴在一起的两人快速分开。
司墨见言子卿已经醒来,而且稳稳地坐在床榻上,脸上挂着笑意,似乎已经没事了。
“先生你醒了!”司墨冲到床榻前,好像不敢相信。
以往先生毒伤发作,没有个三五天,意识都清醒不过来,如今这才一个晚上的功夫,就已经能坐能说话了,对祝南星佩服得是五体投地,转身就跪在了祝南星面前。
“夫人当真是华佗在世啊!”
祝南星此刻没什么心情听他赞美自己的医术高超。
“既然你来了,剩下的药你来喂吧。”
说着将手里的一根芦苇杆扔给司墨。
司墨不明所以,挠挠头:“啊?先生都醒了,还需要用芦苇杆喂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