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顾着哭泣，但陆斯年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到。
陆斯年喉结动了动，再次沉声道：“一开始我还会倔强地和他们反抗，说不可能，一定是有什么原因，还埋怨他们，是他们把你给弄丢了。可后来经历了几次毒打，我就学乖了，表面上和他们对着来，没有任何的好处，我只能装作顺从，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我一直在找你，可你，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女人只觉得自己喘气都有点困难了。
她微微坐直了身子，泪流满面的样子让陆斯年皱紧了眉头。
“直至刚刚，我看到了你，我一眼就认出了你，即使这么多年没有见到，可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感觉不一样，更是我看别人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但他不能确定，所以他选择追上来看看，没想到就是自己的母亲！
“我前两个月，也看到过你两次，但你可能是发现了我，都躲开了对不对？”陆斯年一直看着她，这一次不再说话，等着她的回应。
女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像是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说出来的话，依旧哽咽，“是我，我发现是你跟过来，我就跑开了。”
“为什么。”陆斯年目光一刻都不从女人的身上离开，眼眸之中的冷冽越来越多，“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女人下意识摇了摇头，她不能说。
陆斯年冷笑出声，“你觉得我现在就和他们的关系很好吗？你觉得陆氏集团我不能做主吗？他们所有人都在以我为中心，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对你怎么样，我护得住你！”
女人神色微怔，下意识抬眸看向眼前的人，可她却张了张唇，几次欲言又止。
“妈……”
女人的面色变了，在听到他这样的称呼之后，她整个人都快绷不住了。
陆斯年转过头，轻叹了一口气，“如果你现在还不告诉我，那我只能将你强行带回去了。”
女人面色大变，她连忙摇了摇头，“不，我不能去，你不要告诉他们，你看到了我，不要告诉他们……”
说的时候，女人的声音都带着浓浓的恐惧，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样。
“我不应该出现的，我不应该出现的……”到现在她还处于慌乱的状态，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样。
不，准确来说，她就没有打算解释，像是有什么苦衷。
陆斯年眉头紧锁，“你越是这个样子，就越能证明我的猜测。”
女人眼睫微颤，下意识抬眸看向他，“你能猜到什么？当年的事情你并不知道，所以你……”
“所以你就任由她们欺负你，任由他们说你，不走就不给我继承人的位置而被他们强行赶走是吗？”
女人面色彻底僵住，像是石化。
而下一刻，她便摇了摇头，“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
只是这么一句话，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而陆斯年却冷笑出声，“从头至尾，他们都是在骗你！你的退出，只是在成全他们，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