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难琢磨的,往往是自己的心意,拓跋凝月有些走神了。
自己究竟在追什么道?
“我举荐张义将军,为燕云军统帅。”
拓跋宏峰像背书一般,一口气说完,拿起杯子喝茶。
葛志成咽了口口水,看看陈乐山。
张义一直在门外当门卫,突然听到提及他,大吃一惊,忙走到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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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我要在山主身边护卫,难能走开?”
姬素云突然冒出来:“你还不是大宗师,做不得护卫。”
“那总得…”
“我难道还不够能力护卫吗?”姬素云较劲。
张义想说你一个姑娘家,但是张张嘴没吭气。
“甚好,”陈乐山简短地回答:“,张义可为军中主管,辅助都督,都督继续说吧。”
姬素云呵呵一笑,溜之大吉。
张义往屋内,望去,三人都不打看他,似乎觉得理所当然,他不觉有些无奈,值得说:
“领命。”
说完就要继续去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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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坐着,你也得议政。”陈乐山指着一张椅子。
张义很想说,我还是西北军中人呢。
但是终于没有说话,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浑身不自在。
葛志成提出裁军,拓跋宏峰避而不谈,却提出分兵管带的路子。
葛志成一时有些不好再说话。
显然,拓跋家,把这种裁军,当做对拓跋家的不放心,所以才拿出分权的策略,以安其心。qqxδnew
这个意思,未尝没有,只是政事堂觉得,燕云州刚刚光复,此时提出,只怕拓跋家不服。
现在拓跋家主动分权,还有什么好说的?
再怎么提裁军?
拓跋呼砚,如此老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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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月偏着头,偷偷瞄着陈乐山,看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在意料之中。
她心中庆幸。
今天,师范们追寻陈乐山,对拓跋家多有敌意。
陈乐山现身之后,这事情才消停,但是疑心拓跋家的姿态,可谓昭然若揭。
政事堂乃是陈乐山的意思,如果将来政事堂对拓跋家如此疑心,势必多有争斗。
看起来,政事堂不过是一帮师范,只能说,拓跋家手握军权,在乎谁呢?
但是,这恰恰是拓跋家极大地危机。
拓跋家在与政事堂的争端之中,绝对可以稳占上风,而这种上风,就是拓跋家的死穴。
陈乐山虽说无意称帝,但是在燕云州,他无异于皇帝。
燕云州的拓跋家一支独大,不管有没有私心,光是有能力造反,这一条理由,就足够被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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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政事堂在与拓跋家的争端中,全面落下风,陈乐山就是想不对拓跋家下手,都不行了。
这个道理,如同神武帝对燕云州下手,对拓跋家下手,同出一撤。
如此,对于拓跋家当然不公,但是朝堂诸公,谁不是站在神武帝一边呢?
实力太强,而又没有反心,这就是最大的弊端啊!
在拓跋凝月,说出自己的担忧之后,这就是拓跋呼砚发出的感慨。
也因此,才有主动让权的决策,这其中的道理,和当初靖国公郭宏的策略,是一模一样的。
如果在十几年前,拓跋家就这么做,何至于今日?
拓跋呼砚吃一堑,长一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