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京城占地广阔,是大汉第一大城池,历史悠久,屡次扩建,保留的城墙有两重。
第一重城墙是围绕皇宫,大臣居所,禁军内营,第二重城墙中多是商贾和作坊,第二重城墙外,是近百年来增加的农家。
镇国寺最早建在京城郊外的小山,如今与第二重城墙相接,成为城墙的一部分,所以一半是寺庙,一半是军营。
落尘道长自从护送三持和尚回京,就在镇国寺歇息,不知道为何,许是被镇国寺的香火所扰,居然有些不适,一直在休养,总不见好。
倒也不是有多大的问题,只是头脑昏沉,整日里也不知道做些什么。
神武帝对这个真人的师弟,很是关心,多次派遣御医前来,也没有什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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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安平公主萧薇薇即将入京,据说一路上扫除了不少淫邪伪教,神武帝便召落尘道长去往皇宫,准备让师叔和师侄女会面。
前脚落尘道长刚走,镇国寺住持慧定禅师就来到大殿,三持自从回到镇国寺,就一直在大殿中持戒,巩固无我相。
当慧定禅师从内关上大殿门,回头的时候,三持和尚已经站起,转身对师傅行礼。
慧定禅师淡淡拂袖,三持被强行按在蒲团上坐着,表情有些倔强。
“你出寺历练多年,已经入无我之境,如今心境动摇,你知道是何原因?”
这还是三持回到镇国寺,被师傅第一次问及此事,三持等待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他坐直身子回答:
“弟子看得多了,心就不静,执着向上,被陈乐山一言打破,前途无望,所以破境。”
“胡言乱语,无我相,唯在自身,与别人何干?”慧定禅师出言责备。
三持略有领悟:“师父说得对,是与陈乐山无关,其不过是外因。”
“嗯。”慧定禅师这才略微点头:“你这便离开吧,此后再不是镇国寺之人,也不再是我的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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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三持和尚修行日久,听到师傅这话,也难免心神波荡:“弟子知错,请师傅不要遣我出门。”
“你何错之有?”
三持沉默,半晌才说:“寺内青灯古佛,寺外悲声难鸣,持身又有何用,这便是我的错。”
慧定禅师甩手在三持头上打了一巴掌,道:“你这个混人,怎么地放不开?你本无错,何以认错?”
三持挨巴掌,那是习惯了的,但是此刻一巴掌,却是拍散了三持和尚一身修为。
而三持和尚毫无怨言,此刻心中只感到亲切,他俯下身,行了个大礼:
“请禅师再教一课!”
他这话,算是接受了慧定的决定,真的要离开了。
慧定禅师似乎很是满意:“所谓三持,持所事?”
“戒、定、慧,”三持和尚回答:“持守戒律,言行思不逾矩;持守禅定,杂念不生,观悟四谛;持守慧学,有所厌恶,无所欲,见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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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定点头:“你入我门,戒定已成,慧却不在我门中,将何以?”
三持略加思索,整理了一会,方才回答:“我行走天下,尊戒律,守禅心,观芸芸众生,厌恶其苦,心中不平。”
他继续说:“修心持戒,独守自身,犹觉不足,有贪欲。”
他抬头,直面师傅,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天下皆苦,如此往复,袖手独修心不忍,贫僧唯恨水长东。”
随着他的话语,镇国寺各处十三座钟台,钟声齐鸣,寺院中僧人列队推门而入,满满当当地挤到大殿中。
众僧齐声颂唱:“愿闻上师弘真法。”
慧定禅师缓缓退出大殿,身后传来三持禅师郎朗的真言:
“佛告须菩提,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
当天,镇国寺三持和尚登临禅师境界,成为三持禅师,于镇国寺大殿,开坛说法,弘法大乘教义,众僧为之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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