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老张,你可知我此后定罪,和此刻定罪,区别在何处?”
“在何处?”
“此后定罪,他们两人自可不受干扰地,大方交易,胡士奇拿下县令之职,易成海拿下小中正之职,然后再慢慢斗啊斗!”
“那此刻定罪呢?”
“此刻定罪,陈山主可是在府衙,他是个直性子,心善仁义,必定大怒。届时,我真想知道两位大人,该做何处?”
张志祖心道,你啊,还是动了陈乐山的心思呢。
”只是大汉少了你这位能官,也是百姓的损失。“张志祖叹息。
“我只不过有些小术,算不得什么,但只要为破掉大族的盘踞,尽一点薄力,何惜此身?可惜易大人终究还是太过于古板。”
刘公肃自身是一方县令,更是刘氏宗主的人物,不寻求自家兴旺,只着眼朝廷大势,胸怀眼界之开阔,让见惯了京城高官的张志祖也是敬佩不已。
“真的只能如此吗?”他犹有不甘,再次发问。
刘公肃低头,摇了摇,叹口气:“你可知,小军镇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张志祖当初对陈乐山不以为然,所以对这些事情不太了解,刘公肃对他说:
“那西北军找寻刘双全,我就细问了那一天的情况,真是想不到啊!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随着他气愤地述说,张志祖好不容易才听明白,他大怒站起:
“什么?胡士奇敢尔?我这就去要他给个说法!“
刘公肃起身拉他,醉后乏力,一把坐在地上,拉扯着张志祖的裤腿,张志祖忙扶起他。
刘公肃拿手敲他的脑袋,张志祖知道他醉了,也没有在意。
刘公肃狠狠敲了几下九级高手的脑袋:
“你这个脑袋怎么就是个木头?我真怀疑陈乐山给你丹药,让你顿悟!”
张志祖也知道自己是酒后有些冲动,只好闷声说:
“胡士奇这厮,此次来我兰良县,可是不放过陈乐山?”
“易大人在,他断不敢下受相害!只不过企图以我之事,攀咬陈乐山罢了。”
“他敢毁了陈乐山的声名?”
“也不是,不过是拿去和易大人做个交易,这样一来,县令,小中正可就都拿下,好算计啊。”
“你怎么知晓?”
“你以为,就凭这刘府刘尚林,病虎不如猫的东西,也敢和你我如此吗?”
张志祖这才醒悟:“这么说,都是他在背后支使,那他一来,可不是等着你求活免罪,从而拉陈乐山入局?”
说完这话,张志祖就有些失悔,歉意地望着刘公肃,后者摇手不介意,眼神由浑浊变得清明:
“你,终于明白了。”
“你觉得我会让他得逞吗?会让吗?”
刘公肃拉着张志祖的手腕逼问,张志祖闭嘴不答。
“我是没本事的!”刘公肃突然暴怒:“但是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不由他胡士奇!”
张志祖眼泪夺眶而出,真没办法了。
刘公肃看着木然流泪的张志祖,情绪舒缓下来,拍拍他的手:
“你我尊陈夫子为师,同门求学,一起十余年,有你送我,我很高兴的!”
“我很高兴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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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什么?”刘公肃拿袖子给张志祖抹泪:“不要做小儿态,我可是有事相托啊!”
张志祖哽咽着说:“愚兄知道,我定会待你家人,如己出,你…”
你放心去,这话终究怎么也说不出口。
刘公肃没有接他的话,用力捏住张志祖的手,带着命令的口气:
“我要你,去求官!”
“求官?”
“对,求官,你去求小中正!”
“这…”
“不要让我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