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事?这主意倒格外新鲜。
宋诗诗不由得下意识看向自家小相公。
容浔不慢不急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用干净的手帕擦了擦薄唇,表情依旧淡淡的。
“舅舅是怎么想的。”他没表态,倒也不反对。
容家当初可以把他娘亲赶出家门,容浔就看清楚了他们贪婪又自私的丑陋嘴脸。
他们兄妹三人之所以能够留在容家,还是多亏了容浔带在身上整整一个包袱的珠宝首饰。
那些是他娘的遗物。
前世容浔傻乎乎的被他们骗去了所有的财物尚且换得了一线生机。
如此凉薄无情之人,怎么会舍得花钱为一个被家门所背弃惨死的女人做法事?
容浔强迫自己不要生气。
只是看着容磊的眼神里已经带着杀意了。
“夫君的意思是,办法事可是大事,怎么办,谁出这个钱,咱们可得说清楚,舅舅你说是不是?”宋诗诗才不想自己的男人吃亏。
更何况,这家人是间接害死她婆母的凶手,每一个都不舍得同情。
没要他们命就不错了,逼他们吐点血怎么了?
容磊怔住,脸上笑容都僵了,
凭啥他花钱,又不是给他老子娘做法事?
“这……一家人谈什么银子,伤和气。”容磊揣着明白装糊涂,又继续道,“再说了,为亡母做法事尽的是容浔的孝道,如何能够用金钱来衡量。”
“表哥可是出了名的大秀才,虽然无法继续科考了,那也是读书人,若传出去容大秀才不孝,唾沫星子都能把表哥给淹死了。”
容峤可算逮到了讽刺容浔的机会。
虽然明着他没办法对容瘸子做什么,打也打不过,但能够过过嘴瘾恶心恶心容浔也不错。
“你!”宋诗诗恨不得弄死他。
一个人渣有什么资格说她家小相公。
“娘子不必生气,表弟所言极是,没有什么不对的。”容浔扣住宋诗诗软若无骨的小手在掌心把玩,全然不在意容家人的态度。
“舅舅想要如何办,就如何办,只不过我目前没有多余的银子,这件事得让舅舅多费心了。”
容浔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自己没钱,跟真事儿似的。
原本宋诗诗还在为容峤狗嘴吐不出象牙生气,听他一番不咸不淡的话,立马有被逗笑。
反正要办事儿他举双手赞成,银子嘛,没有。
容磊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你这是什么意思,孝字你自个儿担上了,银子让我们替你出,你没有难道你媳妇儿没有?”张翠云一想到宋诗诗吞了她三十两就吐血。
这俩黑心肝的,一个比一个狡猾。
他们家又没有金山银山,怎容得了这俩杂种霍霍!
“舅母这话就不对了,我就算有银子,那也是我自己的嫁妆,容家现如今不会穷到花外甥媳妇儿嫁妆的地步了吧?舅舅。”宋诗诗不依不饶的问道。
容磊:“……”
容轩得意极了:“娘子所言极是。”
张翠云:极是你个大头鬼!夫妻俩都是黑心肝的!
黑心肝的宋诗诗不妨继续添一把火:“舅母不提起银子的事,我倒是忘了,按照约定,这个月的十两银子舅母还未曾给我呢!”
张翠兰见状尴尬的和稀泥:“今儿个不是说做法事嘛,怎么扯到还债上了?”
姐夫已经够难堪的了,她不能让宋诗诗继续闹下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