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手时，老头凑到江流耳边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
长空之上，十七艘星舰里的“星盗”们不少人正饶有兴致地观看着海港星的各类节目。
卫星加密早就被破译，海港星对于“星盗”们早已没有秘密可言。
“裴武大校，海港星信息整理完毕，疑似存在帝国公民。”
机械化的声音在舰桥回荡，舰队智能核心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处理收集了海港星从被文化、科技入侵以来的所有信息。
一向冷漠的中年男人眉头紧皱起来。
“调出他的信息。”
男人身前弹出投影屏幕，江流的各项信息出现在裴武眼前。
只第一眼，裴武就看出江流纯正的猩红帝国血统。
眉头皱得更紧了。
“接通帝国情报局的通讯。”
“正在为您连接中。”
祝融级驱逐舰忽然褪去了伪装，银白的涂装在死寂的星空里熠熠生辉。
庞大的电磁波动席卷而过，整支舰队和海港星的联络被瞬间切断。
从蛮夷星区达成和帝国中央星区的即时通讯对功率需求极高，即便是帝国最顶级的祝融级驱逐舰，作为小型舰艇达成这样的瞬时输出也极为困难。
不过有周围舰艇的并合能量矩阵分担一部分输出后，勉强维持住了这样的巨量消耗。
“您好，乱武号，这里是帝国情报局。”一个大方明亮的女声传来。
“乾十七星区灰烬与繁星交界宇宙带存在帝国公民，你们情报局干什么吃的？”
“已为您转接帝国情报局下属公民信息管理科乾十七星区负责人，请稍后。”
“喂，裴武大校你好，我是牧云雷，请讲。”
经过这么一搅和，裴武的气倒是消了一半，没好气地重复一遍：“乾十七星区灰烬与繁星交界的这颗殖民星出现帝国公民，男，十九岁。”
“好的，请稍等。”
等了一会，牧云雷回应道：“二十年前繁星文明周边，帝国有一艘玄鸟级驱逐舰在跳跃时失踪，疑似被繁星文明击毁。”
牧云雷能查到的信息只有这一条。
二十年前？裴武琢磨着。
星盗战争的遗孤？
“好了，知道了，你们情报局的工作真是越来越烂了。”
“抱歉...”
没等牧云雷说完，裴武率先切断了通讯，银色涂装缓缓又被黑色幻影装甲取代。
这群干情报的最擅长扯皮和推卸责任，他裴武可没心情在这里冒着暴露的风险和他鬼扯。
“找出这个江流的位置。”
“已找到。”
投影里出现了直播画面。
甚至，导致直播平台进入保护状态的巨量弹幕也出现在投影屏幕中。
裴武看着画面里那个微笑的少年，和满投影屏幕被调整为半透明的“逼王封神了！”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