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爱他吗？”
“爱的。”苏雯雅抢先表露自己的心意。
“那他爱她吗？”
“也爱。”秦亭朔眉眼弯弯，将钻戒套入苏雯雅无名指后，于对方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那她会照顾他吗？”
“我愿意。”
“那他会给她关心吗？”
“无微不至。”
“……”
一声声提问响在大厅，像是把姜琴枝历年来在秦英良身上受过的委屈，都借着问题倾诉出来。
她的声音虽然年迈，但却始终有种清澈的质地贯彻其中，犹如教堂里牧师的问词，充满了神圣的仪式感。
问到最后一个问题，姜琴枝的眼睛里已经闪起了泪花。
她抬眼看着秦亭朔，这是她第一次不需要依靠秦项南的称呼，来主动对外界信息做出回应。
“你会永远把她放进心里，永远不抛弃她，永远做到今天这样的热忱吗？”
看着自家母亲眼睛里流下的两道晶莹水迹，秦亭朔鼻端微微发酸。
他知道这是母亲的心结，也是母亲想要开口质问父亲的话。
他以前看过父亲母亲结婚时候的录像，因为是商业联姻，急着建立友好的纽带，好让两个家族之间互通生意，将陷入资金链断裂危机的姜氏集团拯救出来。
牧师的问话环节直接跳过，整个婚礼仓促而简洁，在本该浓墨重彩的地方只潦草地画了一笔句号。
他不知道母亲心里是怎么看待跟父亲的婚礼的，他只知道录像里穿得不输大牌明星的美丽母亲，脸上只是客套性的微笑，眼睛里始终没有任何开心的痕迹。
“我会做到的。”他对着母亲点头，虔诚地看着苏雯雅回答，“别人的婚姻或许一地鸡毛，但我秦亭朔可以跪在这里宣誓。”
“不会让她陷在生活的琐碎里，永远宠她，护她。”
“永远让她拥有今天的烂漫，永远给她一个自由自在的家。”
“还有我的女儿……”
秦亭朔转过身，温柔地看着小糯米团。
“她可以不拘泥于秦家的规则，尽情做她想做的事。她想在娱乐圈发光，那我就替她把企图沾染她身的淤泥通通毁掉。”
“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凭借自己的努力，与家族无关。”
“我想要给母亲一个安稳享乐的地方，是开创出荣盛集团的初心。”
“直到现在，初心不改。但又增添了一笔动力。”
“我要让我的家人永远幸福健康，不用在乎任何人的打扰。”
坚定的视线扫过众人，就连秦项南一个大男生，也被秦亭朔的宣誓打动，吸着鼻子回应他看来的目光。
“爸！你真伟大！”
“爹地是最棒的！”
“秦先生，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你……”声音的最后，姜琴枝弯着眼睛，像长辈给晚辈赐福一样，缓缓说着。
“……一定会幸福的。”她摘下手腕上的镯子，慢慢走来交到秦亭朔的手里，“我祝福你们。”
“——永结同心，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