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大会吗？”郑伦笑问。
秦涛将眉毛挑了挑说道：“当然是大会，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会。”
吊起了郑伦的胃口。
过了一会儿，两个村长都来对秦涛说，村人都已经去了小河边。
“我们也出发吧。”
秦涛问师父带了多少纸张？
师爷回答道：“有一千多张。”
“不够用，现在差人再去拿些。”秦涛说道：“最少还要两千张，今天的事，就劳烦师爷你多出力了。”
师爷当然知道秦涛与郑伦的关系。
巴结都还来不及。
人家秦涛说了，他自然听在里记在心上。
“拿笔是我的强项，谈不上劳累。”
一行人来到两村交界处的小河边。
小河顶着这一段最宽。
水流清澈。
河底的鹅卵石圆滑素净。
在河边一片空旷的草地上，黑压压的站满了人。
差不多有上万人之多。
如果恢宏的村落，人丁之鼎盛前所未有。
郑伦虽为知县，算是见过大场面之人，乍一看到如此之局面，也不由深深震惊。
让郑伦为之震惊的，并非是人群聚薮。
而是秦涛的能力让郑伦为之佩服。
秦涛没有一官半职，却可以让这么多人聚在他的手下。
这是能力！
也是一般人求之不得的号召力。
登高一呼，群情响应。
从来都是如此。
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郑伦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做一个像秦涛这样的人。
但是他并没有这种天赋。
人群里散发出来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见秦涛来了，大家主动让出一条路。
郑伦与秦涛一同走过人群中间如同被劈开海浪般的路，他的心情从未如此激荡过。
除了当年进京赶考与此相似。
多年过去，郑伦再也没有体会过此刻的感觉。
“秦涛，秦涛……”
人群里有人叫喊。
一开始只是零星的叫喊声，慢慢的声音越来越整齐。
万众齐呼秦涛的名字。
声音直冲云宵。
郑伦与师爷，还有三个衙役，都被这样的场面感染。
男人生于天地之间，一生总有高光时刻。
能活得像秦涛这样，哪怕只是一天，这辈子也算是值当了。
秦涛脸色平静。
大气不喘。
宠辱不惊的气度，让人为之折服。
他来到人群最前面，站在小河边一块微微突起的石头上，举起双手高声说道：“大家安静。”
上万人顿时不再说话。
黑压压如同落在地上的乌云的人群，寂静无声。
郑伦看着秦涛沉着的举动，他甚至认为就算是自己这个知县，怕是也没有秦涛的威信高。
“今天，知县大人亲自前来我村，大家鼓掌欢迎。”
秦涛的话刚说完。
一片掌声的海浪便冲天而起。
久久不停。
郑伦微笑点头，示意大家不要再拍了。
“好了。”秦涛高声说道。
掌声停了下来，秦涛请郑伦一起并排站在人群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