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张扬落网后，把你供出来？”
“张扬去哪都带着匕首，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束手待毙。就算他万一被你们抓到，我也不后悔，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哪怕张扬把我供出来，我也无所谓。其实，我没想过，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你非要他们死不可吗？”侯峰对何莹将要面临的后果感到惋惜。
“嗯！”何莹坚定地看向凌可芸：“如果你是我，真的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凌可芸想也不想直接点头，看得简逸两眼冒火，忍不住愤声吼道：“你简直莫名其妙！”
“那你就当我神经病好了！”凌可芸一脸凝重向何莹点了下头，仿佛在向她表达敬意。
何莹微微一笑，轻轻说了一声“谢谢！”
凌可芸缓缓起身，避开简逸满是责备的目光，径直走出何莹的办公室。
一小时后，凌可芸开着她的mini出了城。她的心情并未因何莹的坦白稍感轻松，反而更多了几分沉重。
何莹已经被带回刑警队，侯峰一进办公室，就让芮雪给凌可芸打电话。
芮雪听完侯峰的话，不太相信地问道：“可芸真是这么跟何莹说的？”
“那还有假，老简气得脸都绿了。我给可芸打电话，她不接，你快问问她去哪了？让她跟老简好好沟通一下，别为了这事闹矛盾。”
芮雪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拨通凌可芸的电话。
“你去哪了？”
“你别管。”
“哟，脾气还不小！要不是候子让我给你打电话，我才懒得管你的破事。”
“那就别管了。”
“不管也行，但你总该让我知道，你要去哪？”芮雪听到了车载电台的声音。
“我想出去待几天，调整好心情再回来。”
“那也得有个目的地啊？”
“等我找到目的地再通知你，挂了。”
芮雪听到一阵忙音，再打过去，凌可芸居然关机了。
微凉的山风灌进车窗，眼看天色渐黑，路边出现一块“云岭山庄”的指路牌，一条岔道延伸向苍茫山间。
凌可芸轻打方向，把车开进岔道，穿过一片村落，顺着山势继续行驶，在夜幕中驶到一座围着木栏的庄院门前。
院门上挂着“云岭山庄”的木匾，一个模样俏丽的中年女人迎到门前。
“欢迎光临云岭山庄！”女人大约三十出头，见凌可芸独自下车，不免有些意外：“就你一个人？”仟仟尛哾
“一个人就不欢迎了吗？”凌可芸抬眼打量院中木楼。
“怎么会，请进请进！”
女人把凌可芸领进木楼正厅，朝柜台里的人喊道：“月华，来客人了！”
月华也是三十多岁，脸色十分苍白，眼神透着深深的忧郁。凌可芸心头一紧，仿佛从这个叫月华的女人身上，隐隐看到范文琳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