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给您换衣服到老夫人的院子里去了。”楚蘅近身来，将他手边上的茶壶拿开，一并要收拾桌上摆满的册子，却被顾衍伸手制止，“先别动！晚上回来我还得继续看。”
“三公子，奴婢觉得您变了。”楚蘅听他的，放下手。
原来楚蘅觉得他就是个不着调的人，以为他当这个都虞司主事也是当着玩玩的，可这两日见他起早贪黑泡在书房里啃这些册子，楚蘅忽然觉得他并不是自己刚开始见到的那个样子。
“有吗？”顾衍站起身，任由她给自己换上那身印着青竹纹路的锦袍，眨了眨眼皮子反问。
“变得真勤快。”给他系腰带时，她抬起头，那双明亮的眼睛里落满他的面庞，樱色薄唇笑开，煞是明媚。
顾衍轻咳一声，“原来你觉得我不勤快。”原来只认识一日，这丫鬟就给他的人设定死了。
“嗯！”
她认真地点点头，也没想反驳说些恭维的话。
“...”
顾衍连咳几声，斥道：“那明日卯时你就给小爷我起身，在屋外候着！”
“别呀，卯时鸡都还没打鸣呢！奴婢可不能混得比鸡还差！”
楚蘅赶紧追上去解释，这是要剥夺她睡懒觉的机会！她绝不能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