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西方的世界，仍旧是佛音袅袅。
“尊者，我们是否下界帮助两位佛子。”
两位金身罗汉双手合十，并立一起。齐声沉默地说道。
他们的身上忽而传来龙吟，忽而传来虎啸。
“降龙，伏虎。两位罗汉不要着急，有你们出手的机会。阿难迦叶二人不尊旨意，这也是他们的劫难。”
“倘若渡过此劫，那也能让他们的佛法更上一层楼。倘若渡不过此劫，那贫僧也只好为他们超度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如来高坐云端，禁闭双眼，沉声说道。
闻言，降龙伏虎没有言语，同样闭眼感应着什么。
“尊者，小僧有一疑问，请尊者为小僧解惑。”
一单纯的女子站了起来，目光紧紧地盯着如来。
“哦，请讲。”如来睁开了古井无波的眼睛，对着女人看了一眼就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就是那随意的一眼，让那女子感到心神不宁，仿佛是被如来给看穿了一般，但想了想她的情况，银牙一咬，沉声说了起来。
“尊者，我跟我姐姐在灵山求佛问经已经百余年了，所以佛是什么？”
“我也曾经跟你一样，有这样的疑问。我也曾问过我的老师，也曾问过师伯。可每一个人告诉我的答案都不一样，我很不理解，于是自己求佛。”
“过了三千年，我没能找到真正的佛。就连老师和师伯的佛也没有找到，我失望了。但我没有放弃，又过了三千年。”
“这时候，我在灵山实在是感悟不到佛到底是什么，抱着这样的疑问我下山求佛。可笑的是，我竟然是在一个樵夫的嘴里了解到什么佛。”
“也许你们会笑，会疑惑，但这就是真的。我领悟到的佛，并不会真正的被你认可，你问我佛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你应该问的是你的内心。”
如来再次睁眼笑着说道。
这次他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紧紧地盯着眼前那个女子。
周围的罗汉，菩萨，佛陀都陷入了感悟之中，有的甚至因为这突破了一个小的修为。
就连提问的女子也陷入了沉思，如来见状再度闭上了眼睛，神游太虚。
没多久，女子睁开了眼睛，她身上的气息变得更加沉重。女子起身对着如来鞠了一躬，化作一道金光，离开了灵山。
“尊者，就这样让他离开吗？”
一个苍老的佛陀，笑着说道。
“燃灯老师，你过了。”
如来淡淡地说道。
接着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所有的佛陀，罗汉都消失了，寺内唯独只留下如来和那个苍老的佛陀。
被如来一语道破的燃灯也不在伪装自己，直接变回自己原来的模样。头戴一顶斗笠，手拿一截枯树枝。
“我只不过遵从两位圣人的意思，反倒是你有些过了吧。那女子不过是问佛而已，你说那么多不就是掩饰你内心的空虚吗？”
“你恐怕自己都不知道佛是什么吧，整天自诩为佛祖，却做着这么可怜的事情，我为你感到不值当。”
燃灯笑着说道。
可如来没有因此而动怒，反而笑呵呵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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