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谢谢了。”她坐上宋辰枭车子的副驾，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像是达成某种交易般的开口。
“什么？”宋辰枭声音轻顿。
“谢谢你在宋梦宁面前维护我，还有在白婷婷面前给我面子。”
慕莞声音用最温和的声音说着最客气的话，虽是道谢，却让宋辰枭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不用。”宋辰枭觉得胸口被堵得难受，满腔的话到了口边却一个字也不知如何说出，最终，只冷冷撂下两个字。
慕莞看他一眼，果然出了医院就恢复了态度。
刚刚还她真有那么一瞬间以为，宋辰枭将她看得很重。
但想想也合理，宋梦宁代表的是宋家和白家，宋辰枭才不会受制于人，他们还是夫妻一天就是利益共同体，宋辰枭为人再无情，但却不傻。
至于白婷婷，一个被抛弃的女人更是不该这种时候还纠缠个没完。
而且……对白婷婷能在宋霆身边这件事，慕莞还是觉得如鲠在喉。
“宋霆不是自伤。”
想了想，慕莞又说了一句。
宋辰枭许久才应声，“嗯。”
男人的反应似乎对此也已了然，更一点都没有聊下去的意思。
“你清楚？”慕莞瞧着他继续说。
宋辰枭又“嗯”了一声，他看着前路，神情似乎专注，又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是白婷婷。”
在宋霆刚出事的时候，他确实没有立即反应过来。
但在见到慕莞的那一刻，宋辰枭心中便已经了然，会伤害宋霆的人只有一个。
那就是白婷婷。
“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追究白婷婷责任！
宋辰枭可不是个息事宁人，手段温和的人，也更不会因为宋霆说谎，就选择性闭眼的人……
不然，宋司焕离世后，他也不可能一直咬着盛家和盛白鹤不放了！
“因为没有证据。”宋辰枭的声音稀松平常。
确实，没有监控，没有证人，而且宋霆还一口承担了全部责任。
慕莞之前说伤口的形成的时间时，其实也是和傅程交换了眼色，在诈白婷婷她们。
伤口形成的时间很难判定准确，而且就算知道伤口形成时间，相近的时间，也是无法分辨清楚的……
她就是想击溃小护工脆弱的心理防线，好让白婷婷为了甩锅不攻自破。
“是没有证据，还是你根本舍不得白婷婷？”
慕莞不能接受。
宋辰枭当面和白婷婷一刀两断，这么干脆……可实际上，却还是在维护她？
宋霆对宋辰枭如此重要，他都不追究她的责任，可当年，她被人陷害犯错，他却恨不得杀了她……
猛地一记刹车，医院门口的车辆拥堵。
“她的死活和我无关。”宋辰枭的音量极低，声音又沉又哑，但却极具威严，听上去就像是真心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