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宋霆还想说话，慕莞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
“你早就不想活了吧？”
慕莞不想点破这个话题，这五年宋霆病情会如此恶化，原因只有一个，他没有选择按照她的方式治疗下去。
他早就放弃了治疗。
宋霆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尽是疲惫，他抓了一下慕莞的手，用口型很轻地说，“谢谢。”
谢谢她还能来看他。
慕莞鼻尖酸涩，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过多久，宋霆的药效作用上来，他睡着了。
慕莞走出病房，就看到了走来的蓝岚。
跟在她身后的还有白婷婷和小护工。
慕莞拦下蓝岚，“蓝小姐，我有话单独和你聊，能借一步吗？”
“当然可以。”蓝岚愉快应下，将几个药瓶递给小护工，“你们先去看着，换药。”
等蓝岚和慕莞一走，小护工刚想去病房，却被白婷婷拉住。
“你刚刚不是说有朋友找你吃午饭吗，你先去吧，这里我守着就可以了。”
小护工一脸不好意思，“这……这不好吧？”
“没事儿，我反正也没事儿。”
白婷婷声音温柔得让人无法拒绝。
小护工甜甜一笑，“谢谢婷婷姐，我一会儿就回来！”
白婷婷笑着目送小丫头离开，确认没了任何人后，她才进入病房。
看到宋霆睡得很沉，打着吊瓶的手掌裸露在被子外。
***
蓝岚跟着慕莞走到一处拐角窗口，慕莞才停下脚步。
“蓝医生，你真有把握能治好宋霆的病吗？”
慕莞的口吻带了几分质问，蓝岚的笑容缓慢消失。
“宋太太不相信我，可以直接让宋总解聘我。”
慕莞没有心情和她兜圈子，转头看向她，“其实我懂一点医，我很好奇，你的特效药成分和治疗原理？”
“宋总答应了我可以将专利保密，既然是保密的东西，怎么能说呢？”
蓝岚慢条斯理又道，“宋太太要是怀疑我的药有问题，可以去找傅医生，他负责把关用药，药品不经过试验是不会用的……”
“我不是在求你，是在给你机会。”
慕莞来了火气，上前一把将蓝岚的下巴捉住，将她的笑容捏碎。
“你不是神医岚。只要我想，我有无数种揭穿你的方法。”
“宋辰枭对付欺骗者不会留情，我也一样。如果你真伤害了宋霆，我一定让你陪葬！”
慕莞的情绪有所克制，但腾腾的杀气还是将蓝岚身体寒穿。
她神情终于变了变，“我的特效药……成分也很简单，就是中药，加上抗生素。”
蓝岚将特效药的配方交给了慕莞。
慕莞从成分判断，这药方属于调理性质，短期内可能会有所好转，但长期下来也一样是治标不治本。
她胆子真大，行医救人的事情，也敢来骗人！
“为什么要冒名顶替神医岚？”慕莞继续质问她，“宋辰枭能够查到你，是有人帮你安排的吗？”
“这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