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如果陈川把一张联通的校园卡卖出50块钱，他就可以赚10块钱的中间价，如果卖不出去，则2000块钱的押金不退。
这是大学生做电话卡代理的常见坑爹套路，没有想到让陈川直接给撞上了。
和大学生签这种合同，那联通公司肯定不会吃亏。
如果陈川卖不出这批校园卡，押金肯定收不回来，相当于陈川白花了两千块买这些电话卡。
如果陈川能卖出去，不管卖出去多少，联通公司都是赚的，毕竟一张电话卡而已，本身并不值多少钱，里面有多少储值，也只是一个数据，卖不出去，随时都能注销。
基本上签这种合同做电话卡代理的大学生，十个里有九个会亏。
陈川倒是不在意这个合同到底坑不坑爹。
他只在意一个问题。
这电话卡的数量，有点少啊。
林柔见陈川似乎有些犹豫，也是见怪不怪。
她去饮水机前，给陈川接了一杯开水：“不着急，慢慢考虑。”
电话卡不是这么好卖的，没想清楚就签合同，基本上就是在给公司送钱。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林柔就见陈川抬起头，问道：“林经理，是只有这种类型的合同吗？”
林柔听到陈川的话，回应地很直接：“是的。”
另一种合同不是没有，但那是长期代理合同，她自然不会和一个没有什么售卖电话卡经验的大学生签。
“那林经理，我想问一下，是只能买这五十张电话卡吗？”
陈川没有再说合同的事情，他笑着问。
嫌少？
林柔一愣。
陈川问道：“有没有一百张的？”
林柔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
第一次见到嫌五十张不够多，还要买一百张的，这是赶着给她送钱？
“你确定要一百张？”林柔忍不住问。
“嗯，目前我的钱暂时也只够买这么多。”陈川点点头。
卡里有五千块钱，是家里给他的伙食费，花个四千买100张也差不多了。
现在实质上是电话卡的购买合同，之后陈川卖光电话卡之后再考虑和林柔签真正的代理合同，想来那个时候，她应该不会拒绝。
“你想清楚了？这是四千块钱，不是小数目。”林柔最后一次提醒道。
“想清楚了，如果林经理觉得我吃亏了，可以再送我几张。”陈川笑着说。
林柔深深看了陈川一眼，最后说道：“跟我去前台付钱吧。”
...
十五分钟后，陈川提着一个印着联通logo的袋子走出了经理办公室。
他最后交了四千块钱的押金，也拿到了一百二十张电话卡，陈川说林柔可以多送几张，林柔直接送了二十张，陈川自然是十分乐意。
而他的身份，自然不是什么联通的代理。
相比正式入职在移动，是大学正规代理的许晴，很显然陈川现在才是真正的卡贩子。
要签上和许晴一样待遇的代理合同，就看这一百二十张联通电话卡，究竟能不能卖出去。
许晴见到陈川出来，立马凑了上来。
“陈川怎么样？”许晴迫不及待地问。
“花了小四千，拿了一百张电话卡，那漂亮的经理姐姐还送了我二十张。”陈川装作十分兴奋地说。
许晴听到陈川的话，看着他兴奋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这摆明了就是让联通给坑了，并不是正经的电话卡代理。
送你二十张怕是人家觉得不想太坑你。
看到陈川这么开心的样子，许晴最后还是没有把真相说出来。
她在陈川的身上，看到了当初自己第一次当电话卡代理的样子，也是咬牙花了所有的伙食费，拿了好多电话卡，结果卖不出去，只能自己慢慢倒腾。
那段日子，她还是靠吃食堂免费的汤泡饭撑过去的。
后来许晴才知道，要想电话卡有竞争力，首先她这个卖电话卡的人得漂亮，得有竞争力。
她也从一开始不怎么注意形象，到学会穿衣打扮，把自己打扮得十分漂亮，之后再去找学生卖电话卡，难度也大大降低，而她也摆脱了卡贩子的身份，从卡贩子升级为移动的正规电话卡代理，这其中吃下的苦果，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许晴从陈川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突然想真正帮一帮这个学弟，她并不想陈川重蹈她以前的覆辙。
“怎么样，我厉害吧？”陈川见许晴发愣，笑着问。
许晴看着陈川天真单纯的样子，也是展颜一笑：“厉害厉害，厉害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