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她真的脱粉了？
“有个问题，我想了想，觉得还是问一声比较好。”
明媚茫然抬头：“什么问题？”
“明总，是有新墙头了吗？”
“咳咳咳……”明媚险些被口水呛死，他刚刚说啥？墙……墙头？
“你怎么会这么问？”喜欢他一个就已经够让她费心费神了，再来一个？对不起，她可扛不住，实在没那个精力。
时隽望着她，眼睛还是一如往常的晶亮清澈，明明说的话，也是端着一本正经的表情，可明媚总感觉，哪里不太一样了。
他是这样说的：“我是觉得，明总虽然一直声称是我的粉丝，可在和我加了联系方式以后，却一次也未曾联系过。就连我发了信息过去，也没有回复。我就在想，也许是明总有了新的喜欢对象，转到别家粉丝阵营里去了。请明总不要误会，我会问，纯粹只是好奇，自己输在了哪里。我好在以后注意修正，以免粉丝爬墙爬的太严重。”
这话音，咋越听越不对味？字里行间都是酸溜溜的怨气，好像她爬墙的这个罪名已经坐实了一样。
她可什么都还没说呢！
“时老师，你放心，爬墙是不可能爬墙的，这辈子估计都不会爬墙了。”最多也就是，不喜欢了，脱粉而已。
“以后就算不做你的粉丝，我也不会再喜欢别人了。”明媚摇了摇头，一想到当粉丝的辛苦，思路忽然就跑偏了，“老实说，粉丝哪是寻常人能当的。写美文剪视频，十八班武艺都要用上。为了拍一张美图，扛着长枪短炮追行程。蹲个线下活动吧，提前几个小时就往地方赶。而且活动现场，永远都是粉丝最卑微，生怕自己一个错误举动就给偶像招了路人恶感。那滋味，啧啧啧！”
时隽被她说的有些不安：“这么辛苦吗？”
明媚难免要嫌弃的瞥他一眼：“当然啊。”
“所以，你也这样追过我的活动？”时隽实在无法想象，她这样的一个人，能泯然于人群中，为偶像摇旗呐喊。
讲到这个问题，明媚颇为得意：“当然没有。我都这个年纪了，拉不下那个脸。我也就是追剧和蹲商务的类型吧。不过我都是按需购买，最多就是跟公司后勤部门打招呼，让他们对照着你代言的牌子买些必需的东西。”
说完这些，明媚忽然有点不服气了：“我这么忠诚的粉丝，你居然还怀疑我会爬墙？时老师，讲点良心好不好？”
在听完明媚说的话之后，时隽一时竟不知该笑还是该抱歉。偶像和粉丝的视角永远不可能相同，他能尽量做到体贴粉丝，和粉丝愉快相处，但他确实永远也不可能真正体会到，粉丝为他做那些事背后的辛苦。
“对不起。”他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谢谢你。”
这两句，最能代表他此刻矛盾的心情。
明媚摆摆手：“我还好了，我又没为你做过那些琐碎的事情，我就是追追剧而已。就连你的商务，我也是挑有用的才买。因为你一直呼吁粉丝理性追星，所以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你的粉丝们好像真的不太会盲目去花钱买代言。时老师，你的商务数据一定不怎么样。”
其实这一通吐槽，明媚也就是随便说说，结果一通言论下来，倒是让她站回了主动的地位。刚才出来的时候，时隽还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听完她讲的那些话，已经变得毫无气焰了。连带着最初想纠缠的那个问题，这会也默默翻篇了。
时隽一时无言，许久才道：“另外还有个问题，我想和你确认一下。你刚才说的投资电影的事，是真的吗？”
他会关心这个事情，不是因为电影本身，而是因为，他可以继续和明达合作。也就意味着，他和她，也能继续有理由联系。
明媚却不并知道他此刻的心思，只认真道：“当然是真的。明达影业其实早就在做影视这一块了，只不过之前投的都是些小成本，但是成绩不错，赚了点钱。所以后面要做的这个项目，投资方面会比较可观。”
她笑了笑，问他：“时老师，有兴趣合作吗？”
时隽看着她眉眼弯弯的笑脸，心里最后的那一丝阴霾也一扫而空。
他假装犹豫，笑道：“如果片酬给得到位，可以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