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厌倦在千欢殿的每一天，想要一心求死的时候，也是存在的。
那个时候，凌千夜总是会揭穿她，把她那些小心思，都全部说出来。
喻之初嘴上说着没有，心里闹着小脾气，动作上很诚实。
“你来干什么？”
顾沫的声音，将凌千夜拉回了现实中。
“你的手机。”
顾沫拿过了凌千夜递上来的手机。
凌千夜低头，看着顾沫，又看了看她旁边的高跟鞋。
不说话。
顾沫对凌千夜的沉默，更是火上浇油。
“你就给我送个手机？”
“嗯。你可以给你哥哥打电话，让他接你。”
说完，凌千夜就想要离开。
顾沫连忙站起来，光着脚，追了几步。
路上的沙砾，划破了她的脚掌，她痛呼一声，跌坐在地上。
“疼……”
凌千夜回过身，看着马路中间那个瘦小的身影。
“真是个笨蛋！”
他回过身，将顾沫抱起来。
顾沫紧紧的贴在了凌千夜的胸膛，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凌千夜将顾沫放在了副驾驶上，顾沫连忙喊了一声，“我的鞋子……”
凌千夜又走回马路边，弯下腰，将那双鞋子，拿回了车子里。
顾沫缩在了座椅上，凌千夜脱下了外套，盖在了她的腿上。
“还疼吗？”
凌千夜坐在驾驶座上，看着顾沫，不断的看着自己的脚腕。
他本来没有仔细留意，顾沫的脚腕受伤了。
不过，刚刚拿起高跟鞋的时候，他发现了里面有些许的血迹。
“啊？”顾沫没有反应过来，脑子一懵，“不疼了不疼了。”
凌千夜将顾沫那边的座椅放下去，又去后排拿了医药箱。
“躺过去。”
“啊？”
躺？怎么躺？
顾沫的脑袋里，飞出了一堆的问号。
“你过去，腿伸给我。”
她跟随着凌千夜的手势，把脚伸在了凌千夜的眼前。
凌千夜从医药箱里，拿出了消毒水和纱布。
“你轻点，我怕疼……”
顾沫咬着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怕疼怎么不回去拿手机？”
顾沫的小脸一侧，小脾气再次涌上来，“那还不是因为你。”
“嘶……”
下一秒，她的傲娇模样，完全消失。
代替的是疼痛声。
“你轻一点行不行？”
凌千夜并没有想要回答顾沫的意思，还在继续手上的动作。
“我和你说话呢，你能不能听见啊，轻一点。”
凌千夜一点都没有轻，反而在她的伤口上，重重的点了一下。
“你干什么？”
疼的顾沫直接痛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