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一定好好做事，要让小姐对我最大方了。”
听着她的豪言壮语，众人哄然大笑，她也太直率可爱了吧，现在像她这么质朴的女孩可真不多见了。
“怎么啦，我说错什么了吗？”
赵云霞兀自愣愣的，不明白他们到底笑的什么。
“没有说错，是他们故意开你玩笑呢，莫理他们。”
苏芙怕她尴尬，而且她当初看上赵云霞，除了她身手还算不错之外，更看重的就是她这般的赤子之心。
武功好的女子固然少，但他们这样的地位身份，找起来却容易，但每日贴身陪伴之人，如果自己不喜欢，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在大凉关停留了两天，估摸着头批粮草快到肃州了，他们这才动身出发。
这次没什么要紧的任务在身，林晏又心疼她在雪山里吃了许多苦头，便刻意陪着她慢慢游玩。
等到了肃州，听说程国公的大军也快来了，两人相视一笑，来得好快啊。
相比上次南征大军，速度快了可不止一点半点，陛下就这么放心不下？
苏芙却敏锐地察觉到，齐恪似乎是在暗自着急，他到底急什么呢？
联想到他这几个月以来对朝政的懈怠，以及对女色和宴饮通通不感兴趣的反常行为。
有没有可能，他身体不行了，自觉时日无多，所以急着要安排好身后事？
林晏也觉得很有可能，当然也不排除他故作姿态，迷惑自己的对手。
说起来齐恪才五十多岁，但在古代医疗水平低下，做皇帝的又是高危行业，平时殚精竭虑的，长寿的少之又少。
先帝当年四十五岁就龙驭宾天了，齐恪在大梁历代皇帝中，已经算是高寿了。
不过，林晏的计划已经启动，不管齐恪会不会驾崩，都不能阻止它的完成。
“那你有没有想过，也可能会失败呢？”
苏芙故意调笑，但她的话却半真半假，不管多么完美的计划，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我不会失败的。”
林晏大气磅礴地道，他这人就是有如此强大的自信。
苏芙的眸子略微暗淡了一下，幽幽道：“我是说假如……”
“没有假如，你要相信我的实力，我不会让我们的心血都付之东流的。”
林晏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若失败，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跟着陪葬，所以，我永远不能失败。”
原来，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只是从他一脚踏进权力漩涡开始，就再也没有了任何退路。
只能一往无前，要么站在权力游戏的巅峰，成为制定规则的那个人。
要么就粉身碎骨，玉石俱焚，不存在有第二条中庸之道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