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的名字。
温默寻看起来并不吃惊。
眼前的男子,说话都十分温润。
陆宴琛确实救了她,这一点毋庸置疑,这个人情,也不知道何时能还得上。
还不上最好,温默寻这么想。
至少不需要被牵扯到什么事情。
片刻后,温默寻一个人静悄悄的离开了医院。
陆宴琛似乎没有走,在车上看到她离开的背影那般寂寥和飘渺,眯了眯眼,手指轻扣在方向盘上。
后座有声音传过来,“她可是萧默廷的太太,这样的人你救她干嘛?自生自灭岂不是更好?”
“注意言辞。”陆宴琛原本带着微笑的脸庞瞬间冷了下来。
“切,大家都是这么说的,而且萧默廷喜欢温诗雨,会在意她一个温默寻?我劝你还是不要对她感兴趣。”
是吗?
陆宴琛没有再说,不急不缓的驱车离开。
……
温默寻疲惫的推开门,一进门就发现正对着她的男人已经抬头看向她,随心所欲的坐在沙发上,看到她的出现只是烦躁和冷漠。
温默寻没预料到萧默廷会回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手心有些发热,打开一看,竟都是汗。
“怎么这么晚才回?”男人不耐。
“我去医院了……”温默寻脱口而出。
“行了,你过来。”
可萧默廷却懒得再和她多说,温默寻有些激动的走过来,还没开口说话,男人就把桌上的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
看到上面赫然写着的“离婚”二字,温默寻一愣,不知作何反应,她咽了咽口水,缓缓抬起头,漂亮的眼睛里是无底的悲凉。
深深的看着他,难掩悲伤,身形好像也撑不住,只好坐了下来,哑着嗓音,“你……真的要和我离婚?”
她猜到萧默廷会为了温诗雨和她离婚。
却还想多霸占一下他妻子的位置。
“不过是鸠占鹊巢的废物罢了,趁着诗雨去国外治病才有了嫁给我的机会,你真觉得你配得上我萧家门楣?能比得过诗雨?”萧默廷冷峻的脸上是极其的不耐烦。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如一根针一般,深深的扎在温默寻的心上,将她伤的体无完肤,伤痕累累的身体再难以支撑。
温默寻无力的靠着沙发,脸色白得透明,呼吸都变得急促,指尖也在簌簌的发抖,悲伤的眼神弥漫着心痛的情绪,落在萧默廷眼里,他更加烦闷了。
“赶紧签,我还有事,没时间陪你在这儿瞎聊。”萧默廷更加催促。
温默寻就这样看着他,似乎想把他刻在眼睛里似的。
掐紧的掌心满是指甲的印痕,她眼中的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能溢出来似的,“我陪了你这么久,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温诗雨离开的那些日子,是她日日夜夜陪着他,陪他去看西湖的夜景,去盛京的湖边喝了一瓶又一瓶,喝到她最后在吐的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