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答案，梵洛尘俊眸微敛，倏然俯身微微凑近了她。
感受到这股灼热又熟悉的气息，李卿瑶瞬觉整个身体都有些许僵硬。
她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只能愣愣地感受着他的靠近。
梵洛尘在见她眼底倒映出自己的影子，与自那透露出的无处安放的紧张后，轻轻垂眸，“看来也没我想的这么糟糕。”
李卿瑶愈发不明白了，“啊？”
梵洛尘淡笑，“我是想起了一些事，不过那些事只限于对六界的了解，对于我自身的过往…还是很空白。”
李卿瑶灵犀一动，“说不定你以前是个很厉害的存在呢！”
“很厉害…你会开心吗？”
“肯定啊，有一个厉害的朋友，换作是谁都会很开心。”
闻得此言，梵洛尘轻叹，“若是那时我们不再是朋友了呢？”
“会吗？”李卿瑶定定的看着他，神情有些意外，“不再是朋友，是你不愿意了吗？”
见她一副认真的样子，梵洛尘轻笑出了声，“当然不会，只是想看一下你有趣的反应罢了。阿瑶，在你身边，不是所有人都只甘心做朋友的。”
“那做好朋友？”
梵洛尘被噎住，觉得有些好气又好笑，若有所思，“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在李卿瑶茫然的神情下，梵洛尘倏然伸手轻挑起她的下巴，捕捉到她眼底的震惊，他并没有掩盖自己眼中的略带侵略的灼热欲望。
“我也不想做好朋友，懂吗？”
被这样堪称“无礼”的调戏，李卿瑶整个人都要冒烟了，她有些不可思议，“你…”
梵洛尘见状，修长的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她小巧的下巴，不动声色道，“怕吗？”
李卿瑶只觉此刻的他是如此陌生。
见她不答，梵洛尘的指尖又轻轻撩过她额前的几绺青丝，“讨厌我吗？”
面对他的步步紧逼，李卿瑶堪称完败。
她什么都说不出口，脚底似有千斤重，连挪动步伐都做不到。
见她这个反应，梵洛尘淡淡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抱歉，欺负过头了。”
“走吧，去找你的玉玉。”
李卿瑶望着他俊挺的背影，心境是前所未有的复杂。
啊啊啊，总觉得他不对劲，她也不对劲！
而且感觉接下来，他们两人之间好像也要变得不对劲了…
不可理喻，怎会如此？！
见她久久不动，梵洛尘回眸，调侃道，“或许，你是被吓着不敢动了吗？”
李卿瑶跟了上去，坚决否认，“不准胡说。”
“那也就是说，刚才那些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她有些一言难尽地盯了一眼梵洛尘的俊美清冷的侧颜，“我感觉…”
“你好像变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