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程晓晓听着两人的对话，垂在身侧的拳头都捏紧了。
她没有听错。
昨晚的热搜被撤，大v道歉，以及剧组澄清居然都是顾沉舟的意思？
沉舟哥哥这是疯了吗？为什么要帮这个女人？！
透过门缝，她看见姜雨时手拿着剧本，眉眼弯弯始终笑吟吟的样子。
越看越生气。
姜雨时，我看你得意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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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雨时今天的第一场和第二场戏都是和贺庭琛的对手戏。
贺庭琛年纪不大，但已经算得上是业内的老戏骨了。
演技成熟，姜雨时和他配合得很好，一遍ng都没有，两人今天的戏份就过了。
晚上，是姜雨时今天的第三场戏，和她搭对手戏的是程晓晓。
程晓晓扮演的是一个事故受害者的家属，跟剧中的女主角有一些纠葛。
这场戏是程晓晓和姜雨时所扮演的角色起冲突，到戏份的高潮时，程晓晓需要按照剧本扇姜雨时一耳光。
摄像机被支起，吊杆话筒被高高吊起来。
徐导坐在监视器前，拿着扩音麦：“好，ready，a！”
姜雨时一秒入戏，她神态含有愧意，看着程晓晓念出自己的台词。
轮到程晓晓了，只见她朝前走了两步——
监视器里，她的身躯挡住了画面的三分之二。
紧接着是啪一声，那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姜雨时脸上。
“咔！”
徐沛拿着扩音麦拧着眉毛站起来，“程晓晓你干什么？怎么走位的？整个显示器三分之二都是你背影，你搞什么？”
“对不起导演，我刚刚是不小心。”
程晓晓连声道歉。
徐沛凝眉，“再来一遍，ready，a！”
镜头拉近，程晓晓啪一巴掌扇上去，接着原本该哭的脸憋得通红，下一秒直接笑了出来。
她笑场了。
“停停停！”徐沛逐渐冒火，“程晓晓你搞什么？你笑什么？”
“对不起导演，我刚刚没忍住，抱歉抱歉，再来一遍好吗？”
镜头再次拉近。
接住姜雨时的台词，程晓晓一巴掌再次扇过去。
徐沛的眉头几乎要结成麻花了，他把扩音器一扔，大步走到程晓晓面前，“你到底能不能演？扇巴掌都不会吗？
你刚刚那个角度谁看得出来你扇了巴掌的？
这么一场戏你浪费大家多少时间了？
能演就演，不能演就别演了！”
“对不起导演。”程晓晓瞬间红了眼眶，“我调整一下，我调整一下就能好，实在抱歉。”
徐沛双手掐着腰，扫了她一眼，话却是对副导演说，“副导，休息十分钟！”
人群散开。
化妆师拿着粉饼冲过去给姜雨时补妆。
她皮肤本来就细嫩，又白。
程晓晓这番反复ng，导致她左半边脸直接肿了，还发红。
化妆师在补妆的间隙，程晓晓走过来，一脸愧疚的表情，“抱歉啊雨时姐，本来我想借位的，但是导演不让，我没有扇疼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