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珞没等到她的答复,心中不安。
皇后傲然睥睨,声音冷得像冰。
魏八贤的女儿与陈飘飘的儿子长相厮守,相看两厌,相看生嫌,互相折磨,互相煎熬,还有比这个更能消她心头之恨吗?
但凡欠她和阿昀的,她一笔笔讨回来!
她不管谁是罪有应得谁是无辜,谁在乎过她儿子是否无辜?
魏珞的失落在见到魏八贤的那刻霎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绝望,是悲恸。
她不敢相信远处那个弓着腰担着水、穿着太监服的人是她的父亲。
惊恐之余望向母亲和兄长,但见他们一样的表情。
魏夫人愣了足足有十几秒,直接崩溃大哭,她原想最多被折磨得苦一些,怎么会成了太监?
他好歹是皇后的兄长,那女人竟能如此恶毒?
但她不敢咒骂,只能将愤怒仇视化作眼泪。
魏珞见母亲哭了,也忍不住了,号啕大哭起来。
就连魏起的眸子也红了,拳头紧紧握着:
翠云正色道:
魏夫人顾不上哭,忙捂住儿子的嘴。
夫君已经如此了,儿子不能再出事,否则她与女儿就再没有指望了。
向翠云求情:
她目光凄凄哀哀,魏珞也跟着哀求。
魏夫人千恩万谢,带着一双儿女奔向魏八贤,心慌意乱之际,差点栽了个跟头。
久违的呼唤让魏八贤身子一震,水桶直接摔裂了,水从桶口和缝隙中汩汩流出。
转头一看,果然是妻子和儿女。
魏八贤难以置信,脏兮兮的手揉了揉眼睛,真的是他们!
魏夫人激动地抱住了木桩子似的魏八贤,拳头一下一下打着他,
魏起和魏珞也一起抱住了父亲,一个隐忍,一个泣不成声。
他想喊他们,嘴巴刚张开立刻捂上了。
他不能!
只要他敢说一个字,他就会被乱棍打死。
父亲的欲言又止与形销骨立让魏起心痛难耐,恨恨道:
魏八贤闻言大惊失色,他不能说话,只能一个劲地摆手。
魏珞抓住他的手:
魏八贤的头摇得更快了,他哪里是委屈,他是罪有应得。好在皇后尚未对他的妻子儿女下手,他们怎么能送上门去?
魏起见他光摆手,以为他的舌头被割了,更是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