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手里的果子还要动作,手正要扬起却触到了站在她身旁的陆今昭的眼神。
手一僵,下意识垂下来,往后退了一步,“那你又是谁?小爷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今天弟兄们几个就是专门来给这小杂种一个教训的!”
他这用词...一股市侩流氓气息扑面而来,瞧着明明和无忧差不多的年纪,说的一个字比一个字难听。
池岁禾往陆今昭旁边站了一步,一副不愿多管闲事的模样,笑盈盈道:
“路过、路过而已,没有要多管的意思,就是想问问小兄弟,我弟弟也在这个学堂里上学,他现在还未出来是怎么回事啊?”
“你弟弟?”李文生叉着腰的气势弱了些,和身后的小弟对视一眼,突然想到什么又放声嘲笑:“你弟弟该不会是被李老夫子留堂了吧,那你现在可等不到他喽。”
他身后的小弟接道:“我前面出来的时候还看到李老夫子的书厢里坐着好几个学生呢,都是因着功课被留下来的。”
“李老夫子?你们都认识这位李老夫子?”池岁禾认真地疑惑道。
“谁敢不认识李老夫子,他可是学堂中出了名的严厉,跟个老古董似的,成日里木着张脸。据说还挺有威望,说一不二的,我爹爹在他面前都得礼让三分。”
说话的是姜建文,父亲是翰林院侍讲学士,从四品。
他说完看向李文生,“哎文生,你不是经常被李老夫子留堂吗?一般李老夫子何时会放人?你和这位姐姐说说。”
他语气揶揄调侃意味十足,李文生恶狠狠推了他一把,咬牙切齿道:“我才不知道,谁想见到那李老夫子,要找弟弟就自己进去找,关我屁事,快走,别耽误小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