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尔康也赞同他的观点：
“没错，昨天晚上虽然最终阻止了入侵，但他毕竟还是拿到了一部分数据。至于他如何使用这些数据……恐怕我们就没办法知道了。”
马林继续他的叙述。
制服王涛之后，他想要从王涛口中问出一些事情来，比如，为什么要入侵服务器，夏天究竟在什么地方等等。但是没想到，这个家伙口风很严，问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不肯透露。没有办法，马林只要强迫他带路，他们要一起去18楼里查个究竟。
18楼里阴森恐怖，到处都是腐败的气息。
他看到墙壁上恐怖的涂鸦，一个鲜血淋漓的倒立五芒星，而在五芒星的正中央，钉着一只黑色的小猫咪。仿佛有某个疯狂的邪教信徒杀死了小猫咪，用它的鲜血和尸体做献祭。而这一切，很有可能就是夏天做的。走廊里还有很多奇怪的蜡烛，就像是用血肉和骨头做成的，点燃之后冒着紫红色的浓稠的光，看起来很像燃烧着的血。
“那个蜡烛……”傅尔康打断了他，“是你点燃的？”
“是的，”马林说，“当时王涛提议，把蜡烛点起来，因为蜡烛是个标记，这样当我从里面往外走的时候，就能顺着蜡烛的标记找到出去的路。我觉得这很有道理，就照做了。但是我总感觉，既然是王涛的提议，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你有没有……出现什么幻觉？”
傅尔康问。
“幻觉？”
马林凝神思索。
说实话，那天晚上出现了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可那究竟是现实，还是幻觉呢？曾经他都以为，凡是任何无法用常理解释的现象，一定都是幻觉。但现在，他不那么确定了。他实在是太自大了，也许世界上还有一些他无法解释的力量。
“我明白了。”
傅尔康说：
“既然你到现在都犹豫不决，看来，你没有看到幻象。或者至少说，你受那个东西的影响比我小得多。”
“什么意思？受什么东西影响？难不成你看到幻象了？”
“是的。”
傅尔康点点头：
“一些非常怪异，非常离奇的景象，像是影子会乱动啊，满世界都是火啊，墙壁倒塌啊，山崩地裂啊，而且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看到的都不是正常的人像，而是一个倒在地上的怪兽。我甚至差点儿从你身上迈过去。”
马林大吃一惊：
“有这么严重？已经无法分清楚现实了？”
“是的，而且我怀疑，这是那些蜡烛造成的，”傅尔康说，“那些蜡烛中肯定有什么致幻成分，一旦点燃，就会扩散开来，而通过呼吸吸收了这些成分，就会产生幻觉。当时因为我需要用力把你搬出去，所以不得不大口喘气，因而吸入了大量的致幻物，直到我坐上救护车的时候，那些幻象还没有消失。你没有产生类似的幻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