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拒绝。
“如此算是解开误会了么?”
“误会?”公孙无鸣微垂眸,“休说误会,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言。”
梁婧仪顺着他来:“好好好,无话可说,那我便走了。”
她和谢泽渊的师父纠结什么,说清楚就好,其余的她管不了这么多。
瞧着公孙无鸣没阻拦,梁婧仪如愿走了出去。
谢泽渊就在偏殿外,双手抱胸倚靠墙壁,微眯的眼缝锐利幽深,似乎雄鹰匍匐,蓄势待发。
看到她出来,谢泽渊肉眼可见松了一口气。
平静地问:“没为难你?”
“没有。”
对上谢泽渊,她略有些心虚。
毕竟之前被他抓到过偷听的事,谢泽渊装作无事发生,更让她心生愧疚了。
他没再问,道:“回宴会吧。”
并不关心公孙无鸣和她说了什么。
率先走了出去。
梁婧仪看着他挺拔如松的孤寂背影,心底忽然咯噔一下,叫了出来:“谢泽渊。”
脚步微顿,未曾回头,谢泽渊清冷声音传来:“嗯。”
错过最佳时机,现在解释也没用了,犹豫了一会儿,梁婧仪抠着手指头,略有讪讪:“右相问我为何出现在这里。”
谢泽渊一直听着,等了好久,不见她继续说下去,侧首望向梁婧仪,眼底冷清似幽泉,“然后?”
“我没告诉他。”
“……”
“也没告诉你。”
“……”
“我不能说,谢泽渊。”
“嗯。”
“那……你不怀疑我么?”
“怀疑什么。”
“我是别人派来的,右相也是这么怀疑的。”
“没有。”
“可我……”行为诡异。
他没理由不怀疑。
谢泽渊眼波微晃。平地忽然起了一阵冷风,两人衣摆猎猎生风。他走过来,骨节有力的手指轻轻抬起,碰了碰梁婧仪脸颊,指尖一触即离,转而将被风吹起的长发缠到少女耳后,眸中不知名意味痴缠,藕断丝连。
两人对视足有十几秒,也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梁婧仪五感微弱,好似听到谢泽渊在问:“会离开我么?”
她坚定的回答:“不会。”
“好。”
不离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