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捐给谁？捐到哪儿了？”冯贯显然不相信倪雪的话，继续如此问着。
“兵部。”
“为何捐兵部？”冯贯没有放弃追问。
“因为兵部缺钱。”
“缺钱的地方多了，不差一个兵部！”冯贯的语气有些快，不免流露出他那咄咄逼人地状态。
“因为···”倪雪想到了赵鲁的父亲赵起，想到了那个惨死的程敏行，她突然不想说了。
“说不出来吧，你没有捐。”冯贯继续言语进攻倪雪。
“不！我捐了！”倪雪喊了出来，她前几秒极力憋住的泪水，在此刻涌出。
“何以证明？”冯贯刚刚见过倪雪发疯，所以对她现在的状态并不奇怪。
倪雪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轻轻地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明日去兵部，你可有去问问他们有没有收到一笔匿名捐款，你核对一下数量，就知道我有没有把钱都捐出去了。”
冯贯看倪雪都这样说了，便也开始有点相信她的话，毕竟明日去证实一下，万一是假的，倪雪也跑不到哪里去。况且若是真的，那就说明倪雪从控告姚氏的案子中并未获得任何利益，也就没有理由再去纠结她证据是否造假了。
冯贯叹了口气，看到倪雪这一身的血迹和泪痕，提醒道：“早点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休息吧。”
倪雪见冯贯难得用这么温和的语气对他说话，眼泪也停止了流淌，听话地点点头，目送冯贯离开倪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