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胭微不可查的点头。
落了坐，乔澜正好离他们不远。
宋胭拉拉乔澜的裙摆，说：“我妆花了，和我走趟化妆室。”
乔澜一瞧，宋胭的妆面分明好好的。
“美瞳，”宋胭眨眼睛，“特别不舒服。”
乔澜心下明了，知道这是宋胭有话对自己说。于是点点头，两个人起身往僻静处走去。
到了没人的地方，宋胭肩上的担子一下松了下来，脚一软，她踩着高跟鞋，几乎要站不稳。
乔澜一把捞住她。
“怎么回事？”她问，“我给你叫医生？”
“别！”宋胭摆手，捂住后脑，破碎的呻吟溢出。
额角有汗落下，天地颠覆万物旋转，恍惚间，她听到乔澜问。
“你这样多久了？”
宋胭断断续续的回答：“……从岚城回来的时候。”
乔澜心一沉。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算命先生给宋胭说过的话。
“那是你的东西……过一段时间就会适应……”
“这次，”乔澜颤抖着问，“是不是最严重的一次？”
宋胭点点头，后脑的疼痛愈发厉害，要不是乔澜搀着，她早跌倒在地。
痛苦如潮水一般，宋胭在苦海里挣扎。
她没注意到，乔澜脸色灰白，眼神呆滞。
外面，一切喧嚣沉静下来，主持人宣布百雀奖颁奖典礼开幕。
明白了。
乔澜什么都明白了。
宋胭的命格，即将在这个时候，回到她身上。
那么她的存在……
她存在不了了。
手上使力，抱着宋胭的腰，乔澜拍拍宋胭的背，示意她听她讲话：“没关系的，问题不大，一会儿就好了。”
“我现在有些重要的事要交给你，你仔细听好。”
“我公寓的壁炉下，有份文件夹，里面有东西，万一我不在了，你记得去取。”
“一切都像我之前交代你的那样运行，澜庭在你手里我很放心。”
“告诉尹杨，他没欠我多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付出。他想陪我一辈子，他做到了，我的一辈子，就是这么短。”
“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也想试试，和他站在聚光灯下的滋味。”
“还有啊，宋胭。”
“记得把我埋在你爸爸旁边，我们两个人，也好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