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总以为她那么着急就休了我，定是因为京城的流言蜚语，后来想想，流言早就有，况且她知道我有了身孕后还那么开心，恐怕不是这个原因。若说没了感情吧，想想也不可能，毕竟我肚子里的这个还是她的，就算要休我，怎么着也得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吧。这么想来，只有一个原因，朝堂。”
穆秋听了他的一番话，心提到了嗓子眼，莫不是，他都知道了？
顾瑜接着说，“记得那段时间，丞相总是闷闷不乐，特别是治河事了以后，即便我长期告假不上朝，也能听到朝臣的议论，想来是我杀司马闵的事连累了墨家，墨钰为了保全丞相，急切地休了我。”
“这都是你猜的，墨钰不是……”
穆秋还没说完，顾瑜打断了他，“我与京城的信件中从来没有提到过墨家，穆秋，我不想听到她又娶了哪家的少爷，我一直在逃避，或许，我从来没放下过。”
“若是墨钰有苦衷，而且她心里一直有你呢？”
顾瑜冷冷地笑了笑，“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她在不在，我都无所谓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个孩子。”说着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露出慈父的温柔。
“不说这个了，你和左海成亲那么久了，怎么还不要个孩子？”
“你不是不知道，左海她一直在与敌军对峙，哪有功夫搭理我。”穆秋撇了撇嘴，自从顾瑜退居将军府，营地的大事小事都是左海在管，她都很长时间没碰过自己了。
“等这孩子出生了，我定让左海好好陪你几天。”顾瑜与若玮相视一笑，穆秋瞥见主仆二人的动作，羞红了脸。
说起来，敌方这都对峙了五六个月，只在最冷的腊月退过几次兵，不知是不是在酝酿什么阴谋。顾瑜身体不便，几个副将时不时到将军府与顾瑜一起商议军务，只是不知敌方的下一步动作，他们只能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