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娘，怎么没看到多少年轻的女子，都是些孩子男人？”墨谦走到一老妇身边，端了碗水递给她，那人叹了声气，无可奈何的拍了拍怀里的小孙女，“被抓走了，说是去修大河，都好几年了，她有以后，娃她爹也死了，估计我女儿也回不来了…”
墨谦安慰了她一下，又问了问其他的老人，基本上都是这种结果。奇怪，这些年朝廷什么时候征过兵，怎么禹州少了这么些壮丁？
兵士们把饭做好后给她们一人分了一碗，都统请示了下墨谦，“各位今日胆敢截钦差大人的道，这是死罪，大人不计较你们的过错，还分给你们粮吃，是天大的恩德。大人此次就是为你能让你们吃饭而来，为了你们的粮，你们最好能管住自己的嘴，如果透漏了半个字，别说粮了，命也要还回来。”
她打惯了仗，特别有震慑力，这些难民都乖乖的点了点头，吃了几个月来唯一的一顿饱饭。
“大人，草民知道钦差大人是很大的官，可是禹州的官，您还是小心点的好。”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开口说道。
“王秀才，你又管不住嘴了，小心又要挨板子。”旁边的老妇吃了碗里的饭，瞪了那人一眼。“左腿都被打断了，还想断右腿吗？”
墨谦看了看她的左腿，果然如那腿真如老妇说的，连伸都伸不直。她知道这人肯定经历过什么事，决定一会儿单独见见她。
都统盛了一小碗饭端过去给墨谦，“大人，您也吃点，比不过您以往吃的精细，不过还能果腹。”墨谦接过来吹了吹，小口小口吃了。“苦了你们了。”
都统愣了愣，苦，多久没听人这么说过了。苦吗？当然苦了，几个月吃不了一顿饱饭是常有的事，受了伤连点药都没有，实在饿的不行战马都剩不了几匹。朝中大臣都只知道收复了哪几座城池，谁在乎过她们过的是什么日子。
“谢大人体恤。”都统真挚的拜了拜墨谦，将军是个好的，丞相也是个好的，墨谦扶起了她，“无需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