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晚岁什么都没听。
直接走了。
自己困了，当然就去睡了。
还听他说什么鬼话？
自然是不会听的。
晚岁躺在床上。
越来越清晰。
晚岁看着窗户处的月亮。
脑海中突然又多了一些记忆。
晚岁不想相信。
但可能不得不去相信。
自己可能真的是沈安素。
自己拥有越来越多的记忆。
她从前讨厌的人，自己会帮她继续讨厌。
她爱的人，自己会帮她继续照顾。
对她薄情的人，自己也会帮忙报复。
晚岁开始想沈肃了。
开始想十月了。
时间会带走不够深爱的情感。
但时间也会陈酿一段情感。
越久越浓。
贺景年对沈安素如此。
沈安素对沈肃也是如此。
至亲血肉，如何能不去爱呢。
晚岁将这份爱意深埋在脑海中。
最后缓缓闭上眼睛。
将自己塞进梦乡中。
晚岁才刚闭上眼睛。
泽元就来了。
站在晚岁的床边。
对晚岁说道：「我知道你没睡。」
晚岁睁开眼睛。
看向泽元。
对泽元说道：「没睡又如何？」
泽元对晚岁问道：「其实你就是沈安素，对吧？」
晚岁笑了笑。
对泽元反问道：「夜闯闺房，你难道就是想问这样的问题？」
泽元对晚岁说道：「逃避就是答案，看来你真的是沈安素。」
晚岁轻笑。
对泽元说道：「我年芳多少？沈安素如今又该多少？你的消息不会这么不准确吧？」
泽元对晚岁说道：「知道又如何？我不信你连这点能力都没有。」
晚岁笑道：「我觉得你大概是疯了，我和她哪里相似？就一张脸而已，其他的呢？你觉得还一样吗？不要觉得脸一样我就是她，我就是我，和她无半点瓜葛。」
这群人大概是疯魔了。
人人都希望自己是沈安素。
那沈安素在世的时候，他们珍惜了吗？
他们无一人珍惜。
那么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想要珍惜的时候，自己就送上去满足他们的愧疚之心？
自己凭什么？
有什么情分在呢？
不管从何角度。
自己都没有这种情分在。
泽元对晚岁说道：「求求你了，你就承认自己是沈安素吧，皇上真的为了沈安素要疯魔化了。」
疯了，疯了。
这世上的人都疯了。
不在乎真相是什么。
只在乎自己需要什么样的答案。
晚岁对泽元认真的说道：「我能做到的，只有我答应的这些，如果你还要得寸进尺，那么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能答应你。」
自己做的难道还不够吗？
为什么什么都想要。
从未想过得到，甚至一直还在付出。
这些人还在想着压榨自己。
还在想着自己有什么利用价值。
太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