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是永远都不见了。”裴子墨看着他，“这通道虽然少，可不是没有，只要找到通道，你还可以回来看我们，不是么？”
“以前我们经历过那么多，就想着这些事情都解决了，我们能够远离所有的烦心事，一起过些开心的日子，我不想只是偶尔见个面，我想长长久久的陪着你们。”白锦夜说着往后退了几步，“总之，我不同意。”
裴子墨看着他，还想说什么，但话到了嘴边，犹豫了会，最后只是说，“你再想想，这未必是坏事。”
“那你呢？如果把唯一一个进入仙界的机会给你，你会去么？”白锦夜反问。
裴子墨轻轻皱了下眉头，没有说话。
“你看，放到你自己身上，你同样有顾虑，那你怎么能劝我离开？”白锦夜抿起唇。
裴子墨轻轻叹了口气，“那……我们两个都再考虑考虑。”
吃碗饭的时候，白以恒就发现了裴子墨和白锦夜之间的异常，他看了看张之极，显然张之极也发现了氛围不太对。
张之极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吃饭。
等吃完饭，张之极就把白锦夜给叫走了。
裴子墨则是带着清欢往房间走。
白以恒赶紧跟了上去，“娘，你今天不开心？”
“没有啊。”裴子墨转头看他。
“但你今天吃饭都比平时少了许多。”白以恒轻轻皱了下眉头，“你和爹，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裴子墨摇了摇头，“娘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
白以恒等了会，不见裴子墨说是什么事，便也知道她大概是不打算告诉自己的，他沉默了下，便转移了话题，“娘，那我们离开京城的时候，能不能把曾外公带上？我感觉他一个人在京城中也很无聊，而且……”他顿了顿，没再往下说。
裴子墨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想说，张之极看着也快到大限了，他们这一走，估计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们这一路回去，舟车劳顿的，他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裴子墨叹了口气，“而且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他也要重新适应，他几乎一辈子都生活在这里，这里就相当于是他的故乡，让一个老年人背井离乡，不是什么好的决定。”
“就算他愿意为了儿孙离开这里，也终究会想念故土，人老了，都会想要落叶归根的。再说，娘和爹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也怕不能百分之百的保护他。”
白以恒没再说话，跟她走了一段才又问，“那我能留在京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