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冯·诺依曼是个很聪明的人，立刻就领会到了苏秦的意思：“嗯，我能理解。”他略略低下了头：“其实我不应该怀疑你的。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说了很多消极的话，如果，当时你是往另一个方向引导我的话……我，可能会向反人类的方向发展……你都不知道，当时我的脑子里，都想着些什么邪恶又恐怖的事……”
苏秦赶紧打住了他的话头：“停，别消极。我说过了，你其实是一个非常非常优秀的人。你能同时修两科专业，还能同时名列前茅。要说你不优秀，那就叫说这话的人自己去考一个一样的给我看看——说句实在的，在我不确定这玩意能不能过得了那些个检查设备的时候，我都要紧张死了。你也看到了吧？那时候我在寝室把自己弄得像个疯子似的，愣是一页都没看懂，哈哈哈哈。”
冯·诺依曼也想起来了那些日子里，苏秦那狼狈的样子。他还觉得这个交换生好胜心真强，竟然看书看得那么努力。原来是抱着书不懂装懂啊。于是他也笑了起来：“是啊，我那时候还觉得你是个学霸来的，居然都没怎么看我给你借的那些笔记，还能考到班级的第19名，真厉害啊。艾伯里克的课程，比起世界上任何其他国家的学校，学得都要深奥一些。你初来乍到就能在中上游，只要努努力，下一次月考就能排进前面了。”
苏秦也笑了：“不过你是完全都没想到，我的成绩来自于作弊。我能不能考全班第一，都是取决于我对面的人给我的答案的正确度。”
“作弊你还挺光荣？”银诃白了他一眼：“得亏你不是真学生。”
苏秦无所谓：“本来我就不是真学生啊。”
“……”银诃没得说，只能把苏秦那边的烤肉夹过来吃泄愤。
冯·诺依曼又吃了几片烤好的肉，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走？”
苏秦想了想：“呃，大概下次月考的时候左右吧。”莱德·苏伊士已经把所有的资料都调查完全了，回去以后可不能再这么懒惰了。得开始着手调查。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真的做个学生的，而是来调查的。
在雷电将爱德华庄园的电力系统击毁的时候，他其实已经让乌鸦搜寻到了一个保险箱。不同于一般的保险箱，那里连接着一个类似小型冰箱的东西，估计那里就放着什么东西。不然好好的，会有人把冰啤酒放进保险柜里收藏？如果不是因为那天冯·诺依曼也在，加上有线状闪电的捣乱，他是肯定会摸上楼去，打开那个保险柜看一看的。
那个房间的门都是靠着电力开关的，一停电就会自动上锁。不过这对于他来说，倒是更方便找东西。起码在电力恢复之前，他不用担心有人会突然造访。
不光是爱德华的庄园那边，他父亲常年居住的别墅那边更要好好搜查一遍。
苏秦想着该怎么办才能让他家再停一次电，或者想办法把他家的所有仆人和管家都忽悠出去才好。想想又觉得算了，也不能总是盯着他一家霍霍，不然会被怀疑的。反正牵扯到很多人呢，他先从别的地方下手也行。
苏秦突然想起了那天他的乌鸦跟个强力破拆队似的，把资料室和档案室的大门都给拆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连个通报或者告示都没有。他看了冯·诺依曼一眼，问道：“对了，我听说前些日子，实验楼里的档案室和资料室的门都被拆了，学校怎么处理的？”
冯·诺依曼看了他一眼：“你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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