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洗澡，顺便洗洗脑子。”
“……是。”
陆湛北刚走到门口，身后就响起哇的一声大哭。
“你们都欺负我！陆湛北，我以为你是会对我好的人，林家不要我了，现在你也想抛弃我，你这个负心汉！”
“……”
陆湛北被她哭得脑壳作痛，如果眼神能杀人，只怕林湾湾已经死了千百次。
他用眼神示意女佣离开，大步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坐在床上哭相惨烈的磨人精，神色隐忍的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湾湾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睡吧。”
果然是烧糊涂了。
“我跟你一起？”
“嗯嗯……”
陆湛北感觉脑壳疼，有些无力的被她拉到了身边躺下。
林湾湾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在哄孩子。
陆湛北破罐子破摔的闭上眼，懒得再搭理她。
谁知道没多久，林湾湾又开始说话了。
“陆湛北，你知道我第三个要求是什么吗？”
陆湛北眉梢微动。
“我想回去……”
林湾湾嘴里发出梦呓般的呢喃。
“我不想做林湾湾了……这里没人爱我……没人欢迎我……可我再也回不去了，所以这第三次，我怎么都不会用掉，我要一直用它调戏你，让你永远欠着……这样，哪怕我又死了，总归有人会记得林湾湾这个人……”
她迷茫的神色和黯淡的语气，形成强烈对比。
陆湛北微微抿唇，回过身，看着她，淡淡说道，“你死不了，这是我对你永远的承诺。”
他不会任她予取予求，但会保住她的命。
林湾湾像是听见，又像是没听见，扯了下唇角，继续嘀咕起来。
“说起来都怪你，那么小气，才肯我三个求助权，其实我不贪心的，给我一百个就好。”
“……”这还不贪心？
她一脸气愤，小小的一团蜷在那里，有点可爱。
陆湛北唇角勾起，柔和了他清冷的眉眼。
“这样，第三个求助权我给你保留，再另外附送你一个，想要什么？”
“君子一言？”林湾湾像是忽然清醒了一下，眼前一亮。
“……驷马难追。”陆湛北有种上当的感觉。
“你帮我把林青昊陶心月，还有林思晴打一顿，打到他们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那种。”
“好。”
见他真答应了下来，林湾湾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我开玩笑的，你不会又当真了吧？”
陆湛北忍住想把她扔出去的冲动，“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