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莞，你没有错，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没有能力带你走，是我的错，对不起。”赵辰尧最听不得顾莞道歉了。
在他心里，顾莞永远没有错。
他如果有能力的话，一定会让顾莞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可是现在，他连带走顾莞的能力都没有。
闻言，顾莞鼻头一酸，她能感觉得到，赵辰尧想要带她走，并不是因为想要占有她，而是单纯地希望她能开心快乐。
这样的感觉，就像姜梦对她一样。
“赵学长……”顾莞一开口，声音都带着哽咽了。
赵辰尧却慌了：“莞莞，不哭，别哭，我没事的，莞莞，你要知道，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心甘情愿。”
话是这么说，可顾莞心里依旧是觉得自己亏欠了赵辰尧。
一听到赵辰尧把所有的是非对错都揽在自己身上，顾莞更觉得自己连累了他。
许是多日的情绪都没有发泄出来，此时顾莞的眼泪愈发汹涌起来，她好似在赵辰尧这里找回了些许安全感。
“莞莞，别哭，好不好？”赵辰尧声音温柔，“是我不好，是我让你担心了，我答应你我以后都不喝酒了，你就别哭了好不好？”
顾莞抽抽搭搭地擦着眼泪，然后努力点头应声：“好……”
赵辰尧笑了，他甚至能想象得到电话那头的顾莞的表情肯定是又可爱又可怜的。
“我们莞莞真乖，擦擦眼泪吧，我也没什么大事，明天就能出院了。”赵辰尧说话的语气也是让人如沐春风，“莞莞，我问你，你还想离开这里吗？”
这句话一问出来，顾莞都忘记了哭，她呆呆地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她是想离开的，她知道，只要她说了，赵辰尧肯定会不遗余力地帮她。
只是她不想再连累赵辰尧了。
“赵学长，我现在这样就很好。”顾莞擦干了眼泪，又重新振作起来，“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现在觉得自己这样就很好了。”
“莞莞，你是在说假话对不对？”赵辰尧不是傻子，顾莞怎么可能过了一晚上就改变主意？
她是昨天见识了陆墨琛在帝都的势力后心中后怕，才会不想连累他而说出这些话。
“赵学长，别再说了，谢谢，你注意身体，以后我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顾莞说的话虽然不太好听，但这也是保护赵辰尧的唯一办法了。
“莞莞……”
赵辰尧的话还没说出来，陆墨琛忽然就推门而入，顾莞惊慌失措地挂断了电话。
陆墨琛从小女人慌乱的神情和动作就能看得出来，她肯定是在给赵辰尧打电话。
“你在干什么？”陆墨琛站在门口，就那样看着顾莞。
她两眼通红，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双手也背在身后把手机藏了起来。
“我，我……”顾莞咬着唇，看着陆墨琛步步逼近。
陆墨琛走到顾莞面前，他甚至能听见顾莞“砰砰”的心跳声。
顾莞不想让陆墨琛知道自己联系了赵辰尧，她怕陆墨琛去找赵辰尧的麻烦。
陆墨琛伸手捏住顾莞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单从顾莞的表情就能看出她刚才哭得有多厉害。
梨花带雨，好不伤心。
“在给谁打电话？嗯？”
陆墨琛的另一只手伸到顾莞身后，轻而易举就拿走了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