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慕寒舟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地听着顾莞的倾诉。
“从前我有爸爸妈妈，什么事情都不需要我操心的，现在真正接触到了这个公司的事，我只觉得千头万绪，一天24小时也根本就不够用。”
这时候，烧烤也都来了，顾莞一边吃着喝着，一边把心里的苦水都倒了出来。
“我觉得自己真的好没用啊，感觉什么都做不好。”顾莞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只是拉小提琴的，真的能撑起整个公司吗？
“还有，我今天杀鸡儆猴弄走了一个销售部的经理，但是现在也没能有个合适的人顶上……”
慕寒舟忽然开口，“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顾莞有些微醺，她眯起眼看着慕寒舟，“你是说你要来当这个销售经理？”
“对啊。”慕寒舟笑道，“怎么？你觉得我不行？”
“你读的什么专业？”顾莞也正经起来，她好像都没有在意过慕寒舟的学业，一开始和慕寒舟联系的时候，慕寒舟只说他在读书，现在应该毕业了吧？
慕寒舟却道：“我没有学历，什么都没有。”
“那你……”顾莞皱起眉，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绝慕寒舟了。
慕寒舟继续道：“销售岗不就是卖东西吗？我帮你把东西卖出去不就可以了？”
“也能这么说，但是……”
顾莞上下打量了一下慕寒舟，说句不好听的，慕寒舟一没有学历，二没有工作经验，如果直接空降成为销售部经理的话，这实在是有失公平啊。
“要不，你先让我去试试？一个月试用期，不行我就走人？”慕寒舟再退了一步。
顾莞许是醉了，她笑了两声，然后就答应下来，“好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去你公司上班啊。”慕寒舟举起酒瓶，和顾莞碰了碰。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就停在路边。
何安看着和慕寒舟把酒言欢的顾莞，没忍住问后座脸黑至极的陆墨琛，“陆总，这顾小姐怎么会和慕寒舟认识？”
“呵，你问我我问谁？”陆墨琛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他认识顾莞这么多年了，好像从未见过顾莞身边出现这么一个人，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陆总，慕寒舟的身份还是很危险的，顾小姐如果和他接触太多的话，恐怕……”何安有些担心。
陆墨琛却冷声道：“有什么危险也是她自己选择的。”
“陆总，您……”何安看的出来，陆墨琛还是在意顾莞的，只是拉不下面子再去找她。
不然也不会一下班就到顾氏楼下等着，更不会跟着顾莞来这里了。
“走吧，回家。”陆墨琛靠在座位上闭上眼，他和顾莞的这段关系，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顾莞被慕寒舟送回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顾莞烂醉如泥，好在她还记得自己住在几楼，慕寒舟从顾莞包里拿出钥匙把她扶进了公寓。
“慢点，慢点。”慕寒舟小心翼翼地把顾莞扶到沙发上坐下。
看着顾莞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的样子，慕寒舟叹了口气，这小娘们还真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他好歹还是个男人，在他面前喝得这么醉，也不怕他对她做点什么吗？
慕寒舟帮顾莞拿了毛毯盖上，然后他走到餐厅给自己倒了杯水。
喝完水，慕寒舟拨通了柳云舒的电话。
“你现在来顾莞的公寓，嗯，立刻马上。”
不出二十分钟，柳云舒就到了。
柳云舒一见到慕寒舟便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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