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灵翻了个身，豆豆眼滴溜溜的转：“真的？”
墨寻耳朵动了动，不耐烦道：“三息！”
“撤撤撤，哎呀你这人，不对，你这狼怎么着急……”
见墨寻表情不妙，大公鸡声音越来越小，喃喃地撤去了宫殿的幻术。
“嘶——”
“哎呀人家好怕怕～”
“阿弥陀佛…”
云初涵也是一惊：“大师兄，这是殿灵干的吗？！”
面前的宫殿由白玉铺就，虽不似适才那般破旧，却更显灰败。
他们现下正在一处偏殿，四处都是灰尘与蛛网，像极了沉渊谷的大门。
可除了这些，最让人震惊的，是地上与角落的累累白骨！
白玉铺就的地板上裸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此外混杂着数不清已经凝固的褐色血迹，而血迹之间，间或有着或人或兽的白骨！
大公鸡殿灵此刻安静了下来，仿佛再次被墨寻掐住了脖子一般。
墨寻伸手，捂着云初涵的眼睛：“涵涵，看一眼就好，别多看，有事问那只鸡。”
云初涵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在墨寻的手中扫过，她闷声道：“前辈，这些，怎么解释呢？”
其实……
要说到方才她为什么拼着全身灵穴经脉受损都要强开灵穴破了这阵法，源自于她直觉的危机感。
纵然小老头儿的声音没有什么威胁，但是她总有种急迫感。
好像不那样做，就会出什么大事一样。
因此她才会拼劲全力破了那个阵法。
原来，危机感源自于这里吗？
地上的大公鸡就算是被炖了，嘴还是硬的：“我老人家想找人来玩玩，这些人连阵法都破不了，幻觉都看不穿，自相残杀死掉了关我老人家什么事？！
一点都不好玩，玩着玩着就都死了，一个能打的都没有，真是让我老人家失望！”
此话一出，连合欢宗道德底线不高的虞轩昂都惊了：“这世上竟有此等厚颜无耻之人！一点脸都不要的吗？”
“阿弥陀佛，这位公鸡乃是灵体，何来人的脸面可言？”慧娴小尼姑脸上也没有了笑颜，手上的长棍越握越紧。
地上的尸骨当中，有几具身体某些部位散发着淡淡金光，与她的命牌遥遥呼应，应当是悟禅宗的弟子误入，便困死在了这里。
云初涵不是很理解殿灵的想法。
不能陪他玩就要死去吗？
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他们来到我老人家的宫殿不就是想要得到一份机缘传承的？他们若是熬过去了，我老人家送他们一份机缘，若是熬不过去，便困在这里，有问题吗？”
云初涵竟是在不知不觉中将问题问了出来，得到了这么一个理所当然却在情理上有些无法接受的答案。
“这就是修真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