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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捡来的状元郎成日装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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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好没良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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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烟寒面色红透,紧紧闭着目,已经彻底没有力气与勇气倔强,任他随意摆布。直到外裳被剥落,凉风往身上侵袭,她浑噩中,瑟瑟缩缩往热源方向钻。

好在她没睁眼,若是睁眼看,就会看到只着一身中衣的郎君那含着无奈、担忧、隐忍等诸多情绪的眼。

她依赖地贴他怀里,眼闭着,本就且娇且媚的脸蛋微鼓,一派乖巧无比。

可爱又可恨。

秦七郎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冷冷嗤了声。

嗤完尤觉不解恨,他一手边搂紧她,边说:“没良心的。”

然沈娘子已经醉意熏头又烧得神智模糊,听到熟悉的声音,还以为身处当初在秋望园的时候。

而秦月淮,这是狗胆包天骂她了么?

秦月淮将将把两身沾了秽物的衣裳丢远,拿出帕子给她擦干净脸颊,就听在怀中的小娘子口中嘀咕了句什么。

想是她有话同他说,秦月淮垂下头,将耳朵贴去沈烟寒唇边去听,就听她愤恨地:“我生气了!真的……气了!”

秦月淮气笑:“是你吐了我一身,你还生气什么?”

沈烟寒瘪嘴,在他怀中委委屈屈:“你骂我……”

秦月淮开口想反驳,又反应过来他跟酒鬼较个什么劲,无奈摇了下头,将她因扭动而散开的衣领扯紧,遮住隐约可见自己作恶痕迹的锁骨。

他以为他同她亲密无间,身心都是,没料到在她看来却只是享有一场欢愉罢了,她就没走心。

秦月淮暗恨,好没良心的。

而没听到朝她道歉的话,沈烟寒迷糊中依然脾气在身,她撑着抬头,虚开眼,往秦月淮面上瞧,可她力气不足,只见到他半截如美玉雕就而出的下颚。

秦月淮垂目,看她视线没有定向,面上可怜柔弱:“成婚……顺我意,不记得……你骗子……”

尽管她的话说得断断续续,秦月淮也明白她完整的意思:成婚时约法三章,第一条便是“顺我意”,你这会却不记得顺着我,真是个骗子!

脑中能浮现若是她清醒时说这话的理直气壮,秦月淮:“顺你意,便是同意你跟我断了么?”

秦月淮冷冷地:“还有,你说你我成婚,既然成婚了,你还要招哪门子的婿?你还有没有良心?”

沈烟寒又哪有理智回应他?她迷迷糊糊的,见秦月淮口中似在嘀嘀咕咕,听不清说了什么,但总之就是没有顺着她,她犹豫一下,照着她最近的他的身上便咬了上去。

秦月淮一顿。

就她当下这点不够看的力气,与其说是在咬他,温软的唇瓣就贴着他下巴处,如无骨鱼唇一般张又合,不如说是亲吮他。

秦月淮:“……”

她就是有这种能力,但凡他刚开始气闷一点,她就能将他的气性彻底拍散。

他又对她心软。

她的唇还贴着他,她本身就浑身发烫,这会这么一惹,郎君亦觉呼吸不畅,在她继续黏黏腻腻他时,他眼中光影黯下深不可测,眼见着就忍不住要回应她,这时门被人敲响,传来刘掌柜虚张声势的声音:“客人,客人,我给您送东西进来了。”

秦月淮掀眸,抬脸:“进来。”

刘掌柜端着一个托盘,用布遮掩着其中东西以掩人耳目,进来就见一扇屏风挡着了人影,也不敢往里进,在屏风外蹲下来,将托盘放在地上,又往屏风里推:“郎主,隔壁已经锁门了,没要到女装,我只取了两身您的衣裳。”

秦月淮点头:“知道了。”

刘掌柜撇见地上相叠的二人衣衫,饶是有些心中准备,依旧震惊了下,知自家郎主接下来要给人穿衣裳,他连忙说:“那我先出去了?”

里有却没传来回应。

没得吩咐,刘掌柜不敢走,依旧蹲在地上,须臾就听见衣料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又起身避嫌,往远一点的方向退了几步过去。

片刻后,他听到郎主那清如泉流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我先回府,你稍后叫大夫去我府中。”

刘掌柜点头:“是。”

听闻猜测是一回事,亲眼目睹换了身份的郎主带女子回府是另一回事,至此,他已经从猜测到肯定:瞧这情况,沈娘子往后必定就是他们的郎主夫人。

秦月淮一身齐整,抱起衣裳裹住的人从屏风内走出,便见刘掌柜往他怀中看了眼,而后看他的眼神立刻意味深长起来,甚至明知故问:“夫人她还好罢?”

露骨的称谓改得倒是迅速。

秦月淮撇他一眼,喉中泛着酸涩,黑着脸没回。

*

连日赶任务,又是拦李家寨那些人又是送人去虞允文处,忙了一阵终于松下的杨动正在厅中独自享受着美酒,不妨听到府中门开、脚步渐近的声音。

秦月淮下值回府不是何大事,也不需要他上前迎接,他屁股稳稳坐着,身子一点没动,手指尖再捏碎个花生壳,将花生仁往口中一丢,就听秦月淮在外吩咐说:“去烧些热水,装两个浴桶。”

这好比是在隆冬寒夜窝在被窝里睡觉,被人给突然掀了被子,杨动惬意的姿态一僵,起身就开门不满道:“你不能在酒楼弄好再回——”

他的话顿住。

看自家郎主怀中还抱着个披着郎主皮的人,此人被大氅遮得严实,他看不到脸,只从身量上看该是个女子,杨动没忍住问秦月淮:“这是谁?”

秦月淮目光一冷,他能带回来的,还能是谁?

杨动莫不是也在明知故问?

他身边亲近之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今日连番被刘三和杨动打趣,秦月淮没了好脸色,冷声道:“做事去。”

杨动看他这样不耐,更觉是他心中有鬼,半晌不提步子,伸头往他怀中起劲瞧,在秦月淮提步往室内走时,他甚至往前一步堵了上去。

鼻尖隐隐约约还有某种异味,一向最爱洁净的秦月淮终于发火:“我叫不动你了可是?”

杨动后知后觉自己的失礼,但这抵不过他强烈的好奇心,同时,想他当初在清水村深受沈烟寒主仆二人爱护,这时见秦月淮竟背叛人,他良心不安,难得多话:“您这样……沈娘子可知?您不是要娶她么?怎么能同别的小娘子好?”

这是连他的品行都怀疑上了,秦月淮失语半晌:“你可知你在说甚?”

“知道。”

杨动认真点头,并且不以为杵,用面无表情表达极致愤慨,他义愤填膺:“我还要给沈娘子如实说你与人厮混!”

秦月淮脑中一嗡。

才吐过一遭,又被人用东西压住头,闷得沈烟寒从混沌中醒了片刻,恍惚中,就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说:“还有,你前脚才用我的渭州酿讨好人,后脚就背叛了她。”

秦月淮:“……”

他厉目盯向这个素常做事还算机灵的侍卫,忽觉杨动的敏锐有些多余,可如此敏锐,偏又没有敏锐到他怀中人是谁。

杨动梗着脖子,大义凌然。

秦月淮闭了闭眼,千万言语最后出口只剩咬牙切齿:“备水,给你‘夫人’用!”

杨动顿一下,而后:“嗯?”

他身后刮起一阵似大祸将至的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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