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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太子我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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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无端生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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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觉得濯盥是在恼羞成怒,她瞬间来了兴致,突然俯身,对上濯盥眸子,不错过一丝一毫的讯息:“这么说你喜欢她?”

濯盥眸光一滞:“什么?”

若然郑重其事地问道:“你喜欢花辞?”

濯盥看若然再次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她一眉一眼仿佛贴在他脸上那么近,温凉的呼吸从她的鼻尖窜出,滑溜溜钻进濯盥的肺腑。

他身下再次传入一股燥热,心神荡漾,眸光闪烁,不敢直视若然。

濯盥严重怀疑陵游配制的药浴有问题。

连方才中气十足的声音也变小了:“怎么可能......”

看在若然眼里,倒成了濯盥欲盖弥彰。

若然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喜欢花辞!”

濯盥恼怒不已:“我说了我不喜欢她!”

若然挑眉,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明显不信:“那你还留着花辞的素帕干嘛?”

濯盥泡在药浴桶里的身子僵住,不可置信:“什么?”

若然突然觉得濯盥这是在死鸭子嘴硬:“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她不顾濯盥脸黑至极,跑去翻动濯盥换在一旁的贴身里衣,终于在夹层翻出来一条素色的丝帕。

骄傲地放在手中扬了扬,得意洋洋:“我在梨雨轩祠堂受罚之时,见你拿出来擦供果,用完还塞进怀里。当时我就瞧着眼熟,还觉得是你在人界哪个小相好送的呢,如此珍惜,过了百年还保存得如此完善?”

濯盥疑惑:“这不是你的吗?”

若然否决:“我后来仔细想了想,这分明是花辞的素帕!”

说罢,还补充道:“我从不用素色的丝帕,我的丝帕都得绣着花纹。”

若然顿了顿,接着便道:“再者,我之后再没用过丝帕这种东西了,都是花辞备着的......”

若然滔滔不绝,还在补刀:“这就是花辞的呀!她每日都在用,你难道没注意到吗?”

濯盥眸色一次比一次暗沉,纵身从药浴桶中越起。

“哗啦啦——”

须臾间便来到若然跟前,扯过她手中的丝帕。

若然吓了一跳,水花溅了她一身,闭眸之时,看见眼前白花花的胸膛。

惊得若然大气不敢出,又羞又恼:“濯盥,你好端端地怎么出来了!还、还不穿衣服!”

濯盥热气氤氲的上半身暴露在若然面前,药汁从他结实的胸膛直直滑进小腹。

药浴浓烈的香气夹杂着热气扑面而来,若然紧闭双眸,楞在原地不敢动弹。

只听头顶濯盥声音低沉:“你当真这丝帕不是你的?”

若然闭着眼睛,点头如捣蒜:“确实是花辞的......”

濯盥毫不犹豫,抬手之间,那丝帕便消失不见。

过了一会儿,若然感受不到扑面而来的药浴之香与蒸腾的热气,便狐疑地将眼眸睁开一丝丝微缝。

明亮的月辉从眼缝中打进来,若然分明瞧见濯盥气定神闲地端坐在药浴桶中,悠闲自得地泡着药浴。

若然无语至极。

也不敢靠近濯盥了,但又怕他耐不住性子、不听陵游安排、不泡药浴。

心中嘀嘀咕咕地无声骂了好久濯盥,才坐在房内一张桌子前。

若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眼皮子便打起了架。

一阵清风拂过,她便软绵绵地俯倒在桌面。

濯盥缓缓从药浴桶中起身,热气氤氲之下,白皙结实的肌肉上,伤痕累累,增添了许多异样的美。

濯盥披了一件外套,将他健硕的身子裹好,端坐在若然跟前。

满室月辉之下,若然绝美的小脸明艳动人,

濯盥抬手,细细抚上若然的双眉,这眉不描而翠,指尖轻轻移动,点上若然精巧的鼻尖。

若然鼻尖微动,娇态可掬。

濯盥修长好看的手指,慢慢抚上若然的唇瓣,轻唤:“若然。”

若然不为所动,沉浸在濯盥编织的甜美的梦乡之中。

那日若然泛舟,水气氤氲之间,散着浓浓的药草味,见不远处的岸边,一男子站在满树梨花之下。

这男子一席墨色的长衣,金边滚烫,身姿颀长,脊背笔挺,头戴玉冠,容貌俊美,气质清冷。

若然泛舟靠近,看见来人的容貌,惊喜,遂向岸边那人招手:“濯盥!”

濯盥听见呼唤,嘴角噙着笑意,飞身,揽腰,将若然从舟中带至岸边。

满树的梨花,纷纷扬扬洒落雪一般的花瓣,落在了若然的头上、身上。

濯盥轻柔地为其掸落,温柔地将若然发髻散开,坐在梨树下,重新为她绾好发髻。

此时,若然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镜子,她拿着镜子对照,明亮的镜子里呈现出一张漂亮的脸来,身后便是异常俊美的濯盥。

若然摸了摸高高绾起的发髻,啧啧称赞:“濯盥,你这手艺真是真是越来越好了!”

“咦?”

若然恍然察觉,身侧渐渐显现出一个妆奁。

濯盥安抚若然坐在一片柔软的梨花瓣上,一层一层打开妆奁,揉开妆膏,动作轻柔地为若然上妆。

不一会儿,妆成。

若然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真是美极了,这一眉一眼,精致生动。

濯盥称赞道:“若然,你好美。”

这一声,饱含柔情。

若然笑意盈盈,对着濯盥细细看着,毫不吝啬地赞叹:“濯盥,你长得也很美!”

濯盥看向若然饱含情意的眸光再也控制不住溢出,他望着若然上了妆的唇瓣,喉结滚动,缓缓俯身,势要浅尝辄止......

“啪——”

若然本能反应,狠狠抽了濯盥一个巴掌。

濯盥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他眸中闪过不可置信。

“濯盥。”

若然清楚自己正在做梦,做的还是春梦,对象还是濯盥!

阿弥陀佛,真真是该死!

若然狠狠拍头:“醒过来醒过来!”

濯盥眸子沉痛:原来你在梦中,还是能分得清梦境与现实。

濯盥轻轻捏住若然的手掌,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贪恋地闻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

渐渐的,若然眼前雪白色的梨花越下越多,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雪颜色!

那“雪颜色”越积越多,白得有些刺眼。

若然迷迷糊糊睁眼,这才后知后觉那“雪颜色”是室内亮如白昼的月辉。

“醒了?”

濯盥重新泡在药浴桶里,好整以暇地看着若然。

眸光看似平淡,实则,内心神伤不已。

若然愣神,望着濯盥,猛然想起自己刚刚那个春梦,暗骂该死。

“呵呵呵,是啊,一不小心便睡着了!”

若然起身,尴尬地挥了挥手:“这屋里有些闷,我出去透会儿气啊。”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出门外。

濯盥望着若然逃也似的背影,眸光渐渐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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