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死死地绞着手中的被子,柳叶弯眉紧紧蹙起。
此刻的她脸上没了脏兮兮的泥土,露出了原本的面目,是一个充满病态的娇弱美人。
“我……我叫白舒,这串铃铛是……阿爹临终前交给我的。”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萧宴卿的眸子骤然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女人。
“你是舒舒?”
女子害怕地点了点头,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眶中落下,指尖已经微微泛白。
“你真的是舒舒?!!”
萧宴卿猛地站了起来,殊不知这个行为再一次吓到床上的女人。
女人不敢尖叫出声,只是以颗颗落下的眼泪来回应萧宴卿。
萧宴卿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没办法想象曾经那样围在自己身边艳丽的小女孩,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难不成是被他和镇南侯府牵连的吗?
平缓了一下心情,萧宴卿才重新坐了下来,放柔语气说道:“舒舒,我是萧宴卿。”
同样,女子在听到萧宴卿三个字的时候怔愣住了。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怀疑和不可置信,以及无法描绘出来的情绪。
萧宴卿轻声安抚:“舒舒,我是萧宴卿,你别怕,你……怎么来到这里的?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感受到久违的安全和关心,白舒的情绪瞬间崩溃了。
踉跄着朝萧宴卿跪爬了过去,萧宴卿紧忙将人接住,抱在怀里。
白舒哽咽出声:“卿卿哥哥……我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遇见你,阿爹……阿爹他……”
白舒一直哭泣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萧宴卿也不急,只是静静地等着。
良久,白舒的情绪才算是舒缓了一些,缓缓开口:“当年阿爹离开镇南侯府,带着我和阿娘回到了乡下,过着普通人的日子,但也不知为什么,突然传出镇南侯谋反的消息,就有官兵找上门,将阿爹和阿娘全都带走了……”
说到这,白舒又是泣不成声,萧宴卿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安抚她的情绪。
白舒继续道:“阿爹和阿娘将我藏在了草垛中,我才躲过一劫,我在草垛里等到天黑才敢出来,但村里已经没有人了,所有当年和镇南侯有关的人,全都被抓走了,连孩童都未曾放过,我只能沿街乞讨,希望可以找到你。”
这一路,白舒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白眼,才有机会活下来。
“一路上我打听着阿爹和阿娘的消息,也打听卿卿哥哥的消息,但……他们都说镇南侯府谋反,所有亲近者杀之,卿卿哥哥,我相信你,不是谋反的人,一切都是他们诬陷的,对吗?”
白舒的眼里泛着泪花,萧宴卿的手慢慢收紧。
白舒是从小就长在镇南侯府的人,是萧宴卿从小的玩伴,也是因为有白舒的存在,萧宴卿的童年也不至于无趣孤独。
所以白舒在萧宴卿的心里是有重要的位置的。
听了白舒的遭遇,萧宴卿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是他!
是他连累了父亲的心腹!
是他连累了白舒一家!
如果不是皇上急于剪去他的羽翼,何来当日的祸患?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萧宴卿握着白舒的双手忍不住轻颤,白舒害怕的轻轻抚上萧宴卿的肩膀,强撑起虚弱的身子,给了萧宴卿一个拥抱。
就像小时候那样。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
啪嗒。
瓷碗掉地碎裂的声音,里面的药全都散落在地上。
萧宴卿抬眼,看到的是温宁一脸震惊的神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