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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叉口,之拯救大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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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掩盖的伤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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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将军护到枢密院特使前面,挥枪抵挡。硬木削成的标枪,不停地向山阶上的官兵投射过来,四面密集的丛林不停摇晃,却分不清投手的准确位置。此处,当地人俗称为“青柴坝”,既南方临近山谷地带密集生长着的、以小硬木为主的次生态林,加上见缝插针的荆棘灌木、虎笞镰草,就连皮粗毛糙所向披靡的野猪獾鼬都难以通行。

        有比较生硬的倭语:“高大铁枪者为岳君,中间俊俏者为小岳。杀之大赏!”

        语音未落,头顶上方标箭如雨,荆棘丛中,伸出几把绑着尖刀的长木棍,砍向“大小岳”的腿脚。岳将军身形雄壮,钢枪厚重,山道狭小,猛挥怕伤及“特使”,长枪又被横斜在山道上的树枝纠缠了一下,跳闪不及,小腿中了一刀。

        岳将军大怒,暴喝一声,一脚踢断两根长棍,向硬木树丛旋刺猛砍,两米见方的青柴丛瞬间躺平。抽出铁箭,用力投去,几声惨叫。

        两位官兵中箭身亡,其余人员多有负伤。两位殿前司官兵一齐向前侧方,抛出火器,接着一起往前冲出包围圈。不断投射而来的冷枪冷箭,紧随身后,直到跑出密林。又有俩位官兵身亡。

        被当做“小岳”重点攻击对象的叶晓艺,一路走来神情沮丧,却又心潮起伏,刚才悬崖上的情景,与父亲相依为命的点滴往事,像一幅幅插图,不断闪现:

        那首憬邻民谣原文是这样唱得:“天皇皇,地皇皇,地藏菩萨来当王;锣当当,钉当当,金山银山响当当!金再多,银再多,不如大雪兆城都;天多大,地多大,不过柴米油盐大!米也好,油也好,全都不过爹娘好。”

        朦胧若开的记忆中,仿佛有一位温柔的母亲抱着他,拭干他的泪花,耳边轻轻回响着这首民谣,这是他真实的记忆;还是偶尔听人说起母亲,加上儿时某些场景的记忆,混淆产生的幻景,不得而知。

        但是那年冬天,随父亲挑盐,记得很清楚,天晚才回到家,儿时的叶晓艺用他人教唆的小伎俩,用偷到一手捧食盐中的一部分,加上一些药草,泡好了足浴水,蹲下身子为疲惫不堪的父亲洗脚,消除劳累。偶尔要为爹娘洗一次脚,这是父亲,他这个自诩为“耕读世家”的一项传统礼教;每当此时,父亲就会念起这首民谣,而且改动了几个词语。不同的是,小晓艺慧心独具,加入了药草和食盐。

        可是被父亲发现他偷了食盐,哪怕是一手捧,也不行。从来没有打过他,甚至连重话也很少说他的父亲,生平第一次恶狠狠地教训了他,抽打他的屁股。然后,又抱着他落泪:“晓艺,想妈了吗?长大了,会就此怨恨我吗?”

        叶晓艺迷迷糊糊地,在困乏中入睡了,这种抽打的“疼”真得算不上疼,只是因为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所以记忆犹新,永生难忘;这与后来被乡人欺负,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疼”,与那年用香火烫去背上“刺青”龙头龙爪的“疼”完全两样。

        叶晓艺突然发觉,自己内心深处,原来也是从小就看不起父亲,就如同盧笙看不起他“穷酸老爸”一样。人高马大的父亲,常被恶人欺压,从来不还手,也很少还嘴。

        特别是最后,那段一起走过的日子,快要“长大了”的叶晓艺,常常压抑不住“青春期的叛逆”,对被玉石场的队长、监工排斥欺压的父亲,就特别看不起;还烫糊他图腾的刺青;那天夜里,明明有大好机会,为什么不狠狠地暗中教训他们一番呢。大不了,反了就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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