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茵担心梁玉瑾心里有疙瘩,回去的路上不停的陪着她说话。
“娘娘走的这些日子,宫里可热闹了。”
梁玉瑾闻言果然来了兴趣。
“哦?又有什么好八卦可以听?”
梁玉瑾还以为绿茵说的是宫女和太监之间的那些不可说的故事,却不曾想绿茵开口就是前朝。
“前些日子蝗灾,本应动用国库银两前去赈灾,结果国库空虚,老国公发了好大的脾气。
您又不在宫里,老国公便点了一位新科状元前去赈灾。
好在最后是圆满的结局收尾的,否则这火力恐怕又要转到您身上来了。”
也不怪绿茵知道这许多,自从她全权接手了六宫事务,消息比以往都灵通不少。
这种消息不仅限于后宫,连前朝的风吹草动也能尽收耳中。
“是怎么圆满收尾的?”
绿茵闻言摇了摇头,“这奴婢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劫富济贫,又或许蝗灾到了时候,便自己散了,总之不曾动用国库的银两。”
梁玉瑾闻言眉头却深深的皱了起来。
她现在当值户部,就该为了国库着想,不能真的毫无准备。
若是下次再有蝗灾这样的灾难,她却拿不出半分银两,到时候岂不是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索性现在一切都安定了,父亲母亲都在京郊的别院里有人照顾,她算是了却了后患。
也是时候将心思放在户部了。
走之前,她已经查清了户部所有的账目,明白想要充盈国库,不能只靠增减赋税,需得想别的法子。
然而最容易赚钱的路子,便是大自然的馈赠。
夜里,龙临渊处理了这几日积压的重大事件,到夜半三更时,才去未央宫,看梁玉瑾。
巧的是梁玉瑾也不曾休息,烛火忽明忽灭,她坐在书案后的身影显得格外瘦削。
她在查阅古籍书籍,企图从上面寻找到些能赚钱的法子,所以连龙临渊靠近都没听出来。
直到整个人被拦腰抱住,这才反应过来。
熟悉的气息飘入鼻尖,梁玉瑾安定闭了闭眼。
“阿渊怎么也忙到这么晚,前朝的事可还顺利吗?”
龙临渊将下巴搁在梁玉瑾的肩膀上,轻轻摇了摇头,冒出的些许胡茬扫过梁玉瑾细嫩的脸颊,带来一阵痒意。
她伸手抚摸过被胡茬扫过的地方,嗔怪道:“怎么回了宫就不注意形象了?”
龙临渊的眼神却越过发丝,落在了梁玉瑾手中的书籍上。
“怎么在看山水志?”
梁玉瑾转过身认真的看着他。
每次一谈国事,梁玉瑾就像变了个人一般。
“阿渊,现在所有事的根源都是因为国库空虚,这件事已经成了不得不解决的棘手难题,否则将会引来更深的矛盾。”
龙临渊又何尝不知,但这件事并非几日就能成。
本来今年各处灾害百姓收成就不好,增长赋税是更加不可能的。
“瑾儿可有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