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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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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零九章 不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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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宣容一下子扑倒高条的怀里,哭着说:“小舅舅,小舅舅,你别逼我了,我不愿意有人向夏南那样逼着我。”

        高条眼泪也留了下来,他将昭节递过来的衣服扒拉到地上说:“好的,好的,小舅舅不逼你,小舅舅不逼你,宣容不哭,小舅舅就在这陪你。”

        夜里,高条走了,昭节住在外间间壁小屋内,宣容躺在榻上,白天睡了一整天,晚上有些清醒了,忽听得窗外有人喊:“宣容,宣容。”那声音极轻。

        宣容大喊:“来人啊,外面有人。”

        昭节仗剑跑出,院中老奴也闻声而至,可院中除了风声和落叶,阒寂无声。昭节回来说:“姑娘恐是听错了,外面并无人影。”

        宣容头倚在枕头上,嘴角凄然一笑,说:“许是我听错了。”

        下一日夜里,窗外有人说:“宣容,是我,青禾啊!”

        宣容不理,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外面有人。”

        众人赶到,发现并无人迹。众人面面相觑,因大家都知道宣容现今性情有变,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此后,专有婆使们轮换着在院中烤火值夜。

        青禾郁闷了,他知道宣容不想见他,他认为宣容恨他,他自责懊恼心痛,醺儿在旁哭闹着,一直问:“哥哥,你说啊,到底谁杀死了父亲?”

        青禾醉醺醺地说:“醺儿,父亲是……是……,没有人杀父亲,是父亲使命完成了。”

        醺儿问:“父亲有什么使命?”

        青禾说:“哥哥也不知道具体的,但是醺儿你记得人都会死,只要完成活着时的梦想,即使死也没什么遗憾,所以你答应哥哥,以后也不要追问父亲怎么死的,你只要好好的,咱们都要好好的。”

        醺儿问:“那哥哥为何醉酒,为何要哭?”

        青禾说:“哥哥不好,从此以后,哥哥恐怕一无所有了。”

        醺儿说:“哥哥不还有母亲、有我、还有那个漂亮姐姐吗?”

        青禾抬起头,尽量不让自己眼泪下坠:“宣容不想见我了,永远都不会见我了。”

        醺儿问:“是因为我救你救得太晚,所以姐姐生气了。待醺儿和姐姐说明,母亲和那些军士都在,醺儿实在没有办法救哥哥。”

        屋外大乱,青禾带来的军士慌张来报:“小公子不好了,外面来了个小公子,带着军士说要来找你。”

        醺儿问:“什么小公子小公子的?”

        这时屈归已经推开房门,闻到酒气,鼻子一皱,问:“可是你前几日夜半到我屈府?”

        青禾看着这个小小的孩子,不禁笑了:“是啊”

        屈归没想到青禾如此快答应了,愣了一下神:“你为何总纠缠着我姐姐不放?”

        青禾苦涩地说:“是因为我对不起她,更重要的是我爱她,她也曾经答应做我的妻子。”

        屈归更是愣了,他觉得青禾的理由堂堂正正。

        醺儿脆生生地问:“这位小将军可是宣容姐姐的弟弟?我的哥哥被母亲关押,不能救姐姐,他的确无可奈何,他也很自责。希望宣容姐姐就原谅哥哥吧。”

        屈归才把眼睛扫在醺儿身上,小姑娘玉雪可爱,穿着白衣白衫,乌黑长发披于身后并无任何装饰,双眸似水清澈无比。既然眼前公子是寒慕的儿子,那么这个小姑娘就是寒慕的女儿了,想到她年纪轻轻,就失去父亲,而且是刚刚失去父亲,他眼神不禁流露悲悯,他何尝不是个没有父亲的人呢?他从小到大都把高条当成自己的父亲,坐在高条脖颈上,让高条颠着自己屁股到处跑。

        屈归最终挤出一句:“这位公子父亲还未下葬,此时却急于找我姐姐到底为了什么?”

        青禾说:“我父亲在身亡之时,宣容哭得极为伤心。三日后父亲就下葬了,我想问宣容要不要最后看父亲一眼。”

        屈归说:“那就不必了,那日,你到我府中来,我和姐姐提到令尊,我姐姐明确表示她和我一样并不认识令尊。”

        青禾惊异了,根据他的观察和直觉,宣容不仅认识她的父亲,恐怕还有某种深厚的感情。屈归看着青禾质疑的眼神说:“我没必要骗你,死者为大,若姐姐真与寒将军有旧,我自会遵从长姐的任何安排。”说罢,略一躬身,转头离开。

        醺儿喊:“我叫醺儿,小将军叫什么名字?”

        屈归回头瞧了一眼,说:“我现在是屈府唯一男丁了,你随便问一位杞人,便知道我的名字了。”

        待屈归走远,醺儿自言自语:“好威风的样子,也好小气,自己说了那么多都不肯告诉人家名字,还要我去问,哼,谁稀罕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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